中新网7月11日电 据法国《欧洲时报》报道,巴黎东方语言文化学院教授何碧玉1980年初来北京时年仅20多岁那时的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一名汉学家。 当时,她只打算在这里待一年,在大学教法语,巩固只学了两年的中文,然后回到法国,回到原来的专业,教古希腊文学和法国文学。 。
在最初的计划中,中国对她来说只是一次旅行,一个新鲜的世界,“我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呆上6年”。 从北京外国语大学到北京外国语大学(现北京外国语大学),从东到西,何碧玉跨越了半个北京,“这段时间,我离古希腊越来越远。” 但她离中国文学越来越近,于是开始写有关沉从文的博士论文,后来又翻译了《边城》和《从文自传》。 他们翻译的余华的《兄弟》在法国引起很大反响。
就在今年6月,何碧玉荣获第十六届中国图书特别贡献奖,但她似乎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对汉学结下不解之缘。 “也许这和我的家庭有关。” 何碧玉的爷爷住在越南,也死在那里,她小时候,她的父亲也住在越南。”父亲说,如果不是爷爷去世这么早,一家人可能已经去了中国了。”还有一些物品祖母从亚洲带回来的东西,让法国一家人和当时还是小女孩的何碧玉,对远东并没有感到太陌生。
“我觉得可能有这样一种影响,一种缘分。我爷爷没去中国的地方,他孙女去了,就结下了一生的缘分。” 何碧玉说道。
有些缘分,有一种宿命感,让人感叹; 有些命运是真实的、不做作的。 “当我准备博士论文时,我的中国朋友建议我写郁达夫、沉从文或徐志摩。后来我读了这些作家的作品,选择了沉从文。” 何碧玉回忆说,“80年代有一股‘沉从文热’,那是一个文学复兴的时代,‘沉从文’的作品从废墟中被发现、被阅读、被追捧。”
何碧玉说,她去过沉从文的家乡——湖南湘西凤凰,“湘西就是我想象中的沉从文家乡的样子,但当我亲自来到这里时,我才明白他为什么如此热爱家乡,为什么他的文章那么漂亮。 ”
文学确实是两个遥远国家的人们相互了解的最好载体之一。 正如何碧玉在接受采访时所说,《兄弟》(中国作家余华的作品)在法国很受欢迎,因为法国读者想通过这本书来了解中国从1960年代到现在的演变,而这本书是一个很好的缩影。”
何碧玉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图书馆前合影。格鲁摄
何碧玉1980年第一次来到中国,她在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任教的77名大学生班是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学生班。 “恢复高考”改变了大多数人的生活,何碧玉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了这段历史的见证者。
当时有些学生的年龄比何碧玉还大。 “大部分学生吃穿简单,但学习刻苦,有的学生水平很高。当时的学生就像那个时代的缩影,充满活力和希望。”
何碧玉学习汉语是为了改变一种语言、一个世界,而当时的中国人也面临着刚刚展现在眼前的外部世界。 外汇券、友谊商店、友谊宾馆的特色餐,这些久远的记忆都是新中国开放的产物。 对于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人来说,它们既熟悉又陌生。 对于何碧玉来说,这是她第一次来到中国。 “在物资还比较匮乏的时代,我们还能吃到很多新鲜水果生活网报道,坐火车还会订软卧……”这些举措看似友好,却又隐含着担忧。 这是改革开放初期中国的真实写照。 何碧玉感觉新奇又迷茫。 但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情况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界限逐渐模糊,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开始接触外国人,外面的世界不再陌生,而是向往的地方,“是的” ,有中国男生追求过我。” 何碧玉笑道。
“虽然当时中国有点穷,但我很怀念。” 何碧玉说,“我喜欢老北京,喜欢骑自行车感受老舍笔下的北京,喜欢从北京外国语大学到圆明园一路上的青蛙叫声。”
今天的北京,怀旧之情有点迷失了。 从1999年到2019年,何碧玉几乎每年都会来到中国,而她曾经熟悉的北京,尤其是她长期居住的海淀区,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完全是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 “机场也变得非常‘高’了。”
“我喜欢老北京城的氛围,可惜老味道已经消失了。但我确实知道过去生活的不便,我都知道。”
原来,北京胡同里的房屋大部分被拆除,建成了高层综合体,有的被北京老城规划保留下来,老居民依然居住,有的甚至被改造成保留着老北京风味的商业街区。老北京。 闻言,何碧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如果现在再去湘西,看到被改造成旅游街区的凤凰古城,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她想象中的沉从文的故乡。 何碧玉的丈夫安比诺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她“一直都很文艺”,而这种“很文艺”的气质,大概也包含着怀旧之情。 (葛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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