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十年（1671年）盛夏，32岁的蒲松龄南下仅一年，就决定辞职回家。
前一年秋天，蒲松龄从山东南下来到江苏宝应县，接受了孙徽的提议。 在这里他担任宝应县令孙辉的秘书，即县令的私人秘书，负责起草声明、公告、信件。
这是蒲松龄一生唯一的一次正式经历。 在官场上，蒲松龄不仅亲眼目睹了官场的尔虞我诈、达官显贵的醉生梦死，也亲眼目睹了百姓的饥寒交迫。 刚开始做客时，蒲松龄像无数仁人志士一样，充满了热情和干劲，愿意为天下苍生的生命求情。
图：蒲松龄先生肖像| 图片来源@路之意
蒲松龄到达宝应的那一年，大雨袭击长江、淮河，南北大运河多次决堤，使昔日的富饶水乡满目疮痍。 逃年不利，祸不单行。 洪水过后，瘟疫、蝗虫肆虐，使大量民众流离失所，迁移到其他地方。 他感慨万千地写了一副对联：
古寻良赋民安，尝闻歌声，千井寒烟，真愧夜；
一切疮痛哭泣，饥寒交迫，一切仇恨都无法挽回，唯有这一滴血，才能衬托青天。
幸运的是，蒲松龄的雇主孙徽也是一位难得的为人民办实事的好官员。 他经常为人民利益着想，公开抗议腐败和救灾资金的增加，甚至自掏腰包帮助灾民。 对于这样的孙蕙，蒲松龄被称为知己和朋友，他曾毫不掩饰地献诗表达欣赏之情。
然而，尽管孙徽是个好雇主，蒲松龄却拒绝了孙徽的再三挽留，辞官回家。 因为寄人篱下从来都不是他的夙愿，考进科举才是他毕生的追求！ 康熙十一年（1672年）是大比年，蒲松龄需要提前回家乡参加进士年试，才能获得乡试准考证。
图：蒲松龄书法| 图片来源@图天下行
风华童子、关关同科
蒲松龄的家乡在山东省淄川（今淄博）县七里东蒲家庄。 村东一口井有泉水溢出，周围绿杨垂柳。 村民们称之为柳泉。 据此生活网报道，蒲松龄自号柳泉，又名柳泉居士。
濮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是他们的孩子也读书很多，科举进士的人也不少。 蒲松龄的父亲蒲攀是村里德高望重的秀才，可惜科举成绩不佳，只好弃儒创业。 原本一家人衣食无忧，但经过明清更迭引发的战乱频繁，家道逐渐衰落，陷入困境。
蒲松龄出生那年，情况变得更糟。 明崇祯十三年（1640年），北方大地饥荒席卷。 那些啃掉草根和树皮的饿人们眼睛都红了，甚至吃人了。 农民起义领袖李自成转战河南，号召反对粮田均等，而农民军另一领袖张献忠则突入四川。 蒲松龄五岁时（1644年），李自成领导了一支势如破竹的农民起义军，攻克了北京。 崇祯皇帝朱由检在眉山的一棵树上曲颈自缢身亡，明朝灭亡。 不久之后，投降清朝的吴三桂率清兵攻入北京，李自成败走。
图：李自成（1606-1645），农民起义领袖，原名弘基，小人物黄来儿，又名枣儿，明末农民起义领袖，家住陕西米脂市李继迁村。 小时候为地主放羊，在银川当过邮递员。 1629年起义中，他后来成为庄王高迎祥麾下的庄将。 他很勇敢，也很有洞察力。 荥阳大会上提出分兵四路进攻的方案，得到各部领导的批准。 高迎祥死后，成为庄王。 ｜来源@360图片
齐鲁大地动荡不安，蒲松龄的少年时代终日笼罩在贫困的阴影之下。 蒲攀留不住老师，就亲自教儿子。 四个儿子中，蒲潘最疼爱蒲松龄，因为蒲松龄是蒲家四兄弟中最聪明、最上进的一个。 着眼于此，附近读书人刘国鼎将自己的二女儿刘如仁嫁给了出身贫寒的蒲松龄。 那年蒲松龄18岁。
一年后，继同县好友张笃庆、李耀尘在隔壁青州顺利通过童子考试后，蒲松龄也通过了县、政府、医院三项考试。 当从最后一个考场出来的时候，蒲松龄突然感觉天在升，地在宽，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同圣道考试的试题是《跳蚤》和《一勺子》。 在这两篇字数有限、格式有限的文章中，蒲松龄从容地提笔，将他的才华和灵感发挥得淋漓尽致。
图片：石润章（1619-1683），字上白，字齐云，别号玉山、碧螺居士、寻斋、晚居斋，后人又称石石渡、石佛子。 江南宣城（今安徽省宣城市宣州区）人，清初政治家、文学家。 着有《双溪诗文集》、《玉山诗文集》等十余种。 ｜来源@360图片
今年山东出题的学政考官是与清初著名诗人宋琬并称“南诗北宋”的文学大师石润章。 他写的第一道艺题《跳蚤齐》，是从《四书五经》《孟子》<李楼下>中“齐人有妻妾”一章的命题角度取的。 根据八篇作文的要求，考生要阐释书中的意思，即讨论孟夫子在文中所表达的意思：
齐国有一个人，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小妾。 妻子经常外出，想知道丈夫在做什么，所以常常早起，偷偷跟着丈夫出去。 直到这时，她们才发现丈夫欺骗了她们。 他并没有像他所吹嘘的那样，被有钱有势的人邀请去参加宴会。 相反，他去墓地向祭坟的人乞讨剩菜。 回家后，他得意洋洋地向妻妾们摆架子。 妻子知道真相后，回家与小妾责骂丈夫，失望地哭泣。 于是孟子感叹：人求升富，而不让妻妾蒙羞的途径太少了。
经过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八股文训练的考生，一般都能熟练地有规律地分解题、接受题、开始发言、完成八个部分的内容，然后发表一些有条理的论点。 ，内容空洞，形式僵化。 负责批改卷子的施润章整天都是早起晚睡。 他因批改试卷而感到非常疲倦。 直到他拿起一张纸，突然眼睛一亮。
这位考生用的是八足作文的格式，却写了一篇近乎叙事的文章。 文章详细、形象地描述了齐仁妻子想要刺探丈夫频繁外出真相的心理活动和情况。 语言就像小说中的细节。 这对于死气沉沉的八股文来说，无异于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施润章高兴极了，提笔在纸上批注道：“守义闻空气中一股异香，若有神一百年，富丑就显在两个字上。”菲起，足以移风易俗，看书如月，刷如风，有逍遥之乐。” 这不仅是对这位考生文章的深度和气场的赞扬，也是对他的一手好字，赏心悦目。 总之，施润章非常满意，甚至还给了他第一名，为第一状元。
不久之后，一个好消息传遍了整个蒲家庄，而带头的书生就是蒲松龄。 在一个日渐衰落的家庭里，最大的希望就是功成名就，光宗耀祖。 这无疑是蒲松龄一生中的高光时刻。 因此，他受到施润章的赏识，在村里名声大振。 日后随着施润章文学名气的提高，这些学问也变得更加辉煌和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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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恨人生，温饱营
一起赶考的张笃庆和李耀辰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三人都为自己的青春而自豪。 回国后，他们与同县王禄展结成社团——“应中社”，希望互相学习。 文学。
值得一提的是，张笃庆的“心腹”也是施润章，所不同的是，他当场作诗受到表扬，而施润章随即宣布他被选为进士。 张笃庆自幼习诗。 他的家世远比蒲松龄更有名望。 其曾祖父张志发是明万历年间进士。 张笃庆出生时，张志发还活着。
不过李耀尘的家庭背景比较好，家产颇为丰厚，一生衣食无忧。 他不必像蒲松龄、张笃庆那样因为生活压力而长期外出任教。 因此，在蒲松龄的一生中，张笃庆始终是与他的经历、遭遇和苦难最为相似的人。
两人都是施润章认识的，却不知道，这个有些偶然的机会，给他们带来了一时的好运和荣耀，也为后来致命的科举悲剧埋下了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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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加冕通科第三年，石润章辞去山东学政归国。 两年后，蒲松龄与张笃庆一同前往山东参加乡试。 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 乡试顺利通过后，选定考生。 事实上，候补官员是候补官员，有资格担任官员。 因此，在学者眼中，乡试显得尤为重要。
蒲松龄、张笃庆对这次考试十分重视，闭门苦读数年。 可惜，这一次满怀抱负的两个人却迎来了科举的迎面打击，双双落榜。
由于事业无法取得成功，他被兄弟与家人分开。 由于蒲松龄不善打仗，只分到了几亩薄田和三间破旧的老屋。 情况越来越困难，他只好到积攒了数千卷的李耀尘家里去借阅学习。 但饥荒之年不利，田间产量甚少。 蒲松龄有妻儿要养，一家人缺吃少穿。 生存很困难。 蒲松龄再也无法专心研究外面的制作了。 他开始在王村设立图书馆。 ，为了计算而教学。
图：蒲松龄先生肖像| 图片来源@路之意
教学之余，蒲松龄始终不忘自己的事业。 他认真学习前人的文学艺术，即使在严寒酷暑、雨雪中也毫不懈怠。 乡试之日到来，蒲松龄与张笃庆再次相约应试，却再次失名。
两人经历了同样的挫折，都感到有些羞于见到自己的亲人和长辈。 他们的心里充满了沮丧和悲伤。 张笃庆患上抑郁症。 蒲松龄得知后，赶紧给张笃庆写了一封慰问信。 张笃庆十分感激，回了六首诗：
从历下回来后，松官彻底空了。
黄花之秋已过，雨雪之年即将消除。
病时饮酒，忧愁时着书。
老者送了尺子，跪了很久，犹豫不决。
——张笃庆《六泉、细眉诗六首》第一
科举的挫折，给了他们这样不甘于苦难、立志走向蓝天的读书人沉重的打击。 除了极少数例子外，很多读书人在这种环境下终其一生都无法摆脱为官的追求。 另一位颍中会会员李耀辰，也一生被困在外地，但家世却不错。 多次乡试落榜后，他干脆转身不再执着，专攻碑刻。
蒲松龄很欣赏这位如空谷兰花般的朋友，非常羡慕他的超脱尘世和静坐读书的福气。 但羡慕归羡慕，李耀尘的家世不是穷才子能企及的，所以蒲松龄需要分配相当一部分的精力来养活自己和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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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年（1671年），已经快到三年乡试的时间了。 蒲松龄决定辞职回家专心准备明年的乡试。 雇主孙辉很欣赏蒲松龄的人格和才华，也很同情他的经历。 他想帮助他，就给他写了一封强有力的推荐信，让他带回家。 注意一下这位才华横溢的蒲秀才。 本来，耿直的蒲松龄对“走后门”感到羞愧，但面对自己的科举困境，蒲松龄还是选择了羞愧地交付。
然而，到了康熙十一年的乡试，这封推荐信就像一头泥牛，蒲松龄还是落榜了，屡战屡败。 蒲松龄的心情十分低落。 在他眼里，无边无际的生命似乎没有任何温暖。 从四面八方吹来的刺骨寒风，让他做好了生命危险的准备。 蒲松龄写信给孙蕙坦白表达了自己排名落选后的感受，同时也表达了对孙蕙的帮助的感谢：“你又累又病，我在艰难地生存。” ，十年忠心胜过金兰”。
科举八股发展到了清代，早已腐烂到了骨子里。 弊端越来越多，但无法阻止。 尽管清朝统治者严惩考场舞弊，但还是抵挡不住民众的狂妄、官吏勾结，以及三百两银子买进士名额的社会新闻。 “博学之士不中科举，市买文章得头奖”，早已证明了科举的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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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史润章对蒲松龄《跳蚤气》文章的推崇，让蒲松龄以为自己已经领悟了科举文章之道，但这恰恰毁掉了他的科举前途。 要知道，明清时期的八股文越来越固化，禁锢了读书人的活跃思维，只允许考生按照规矩写官文。 不过，蒲松龄的《跳蚤奇》文章并不是一篇官僚文章，它分明是一篇讽刺世事的短篇小说。 如果不是遇到了不拘一格的大作家施润章，不是遇到了平庸死板的学术官员，作文就会被判定为零分、跑题、不恰当。
蒲松龄“一日会一知己，一生记旧恩”，但这个世界的正常状态显然是“万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尴尬的、贫困的、贫穷的
蒲松龄随手可得的“短篇小说”风格，是从儿时异于常人的爱好中锤炼出来的：“与喜人谈鬼”、“以雅情寻神”。 也就是说，他很爱听鬼故事，久而久之，他就会忍不住写一些鬼故事。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对鬼怪感到好奇甚至疯狂。 可以追溯到古今语言妖怪的始祖《山海经》。 两个主要脉络足以揭示神鬼怪对世人的天然吸引力。
蒲松龄自幼研习四书五经，就爱读《山海经》、《搜神记》。 他甚至连续五个晚上开灯夜读，再加上一壶脏酒，只为了读完《游侠传奇》。 蒲松龄逐渐有意识地收集了所有关于鬼怪的民间故事和传说：《孤独的女孩在路上与鬼说话》、《新闻总是进入狐狸鬼的历史》，并把它们打磨成文章。
“他把自己的沉浮视为‘面墙者’的转世理想。由于前世的缘故，他今生将如一只弱小的萤火虫或一粒微尘，微不足道，被人嘲笑。然而，个人的不幸却让他特别关注世界上一切稀奇古怪的事物，并把它们作为表达感情的手段。”
——《蒲松龄评传》
因此，在他的作品中，那些“花妖狐鬼”、“胖子英雄”、“断发之地”、“飞头之地”等轶事轶事，无不寄托着蒲松龄的野心和信念。生活。 领悟：“特伦特飞扬而盛，却又疯狂而难言；他总是被托以开放，又疯狂又直言不讳。”
图片｜图源@嘉道文流
蒲松龄的爱好并不被周围的人所理解。 蒲松龄落榜后，孙辉给他回了一封问候信。 数百字的信中，滔滔不绝地恳求他听听他的建议，不要再把自己的才华沉迷于那些文学爱好和文学事业中。 因为在孙辉看来，谈论胡檀珪的才华和创作与成就事业无关，也正是这一点阻碍了蒲松龄的前途。 孙惠还把自己精心挑选的江南科举范文送给蒲松龄，鼓励他把真正的兴趣转移到科举上，在八股文上下功夫，成为“一流人”。 ”在黄金名单上。
在物欲横流、唯官为上的封建社会，孙徽的观点是正统的、主流的。 就连蒲松龄的挚友张笃庆也认为蒲松龄做出了错误的人生选择，误入了写小说的邪道。 除了事业之外，蒲松龄的文学兴趣是创作狐鬼故事，描写奇闻异事，而张笃庆则更喜欢写诗。
虽然张笃庆也称赞朋友的小说写得好，有前人的功力，但他还是觉得没什么实用价值，只是一本免费的书。 出于爱心之善，他写诗劝蒲松龄不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空谈”上，在特殊时期放弃为名写作：
清明时节，杏花随风，有客人从南方来，转来转去。
穷马羞过河北北，神鱼羡慕焚天栋。
故人诗酒迟，海国文章倚树功。
从此以后，我们要努力工作，不说空话。
——张笃庆《季留贤、细眉与人民》
图：张笃庆的背景与成就｜图片来源@百度百科
张笃庆的小说观非常典型，代表了传统的世俗文学观。 虽然明清时期，由于资本主义的萌芽、都市商业经济的繁荣以及民众对文化娱乐的需求，极大地刺激了小说的发展，使其成为明代文学的代表。时代。 蒲松龄的普通朋友李渔甚至因此而写进了小说。 写作和出版赚了很多钱，但这并不意味着小说的地位得到了相应的提高和认可。
晚年的张独清看到蒲松龄连年贫困，不禁一次次批评好友的狐鬼小说，并多次劝诫他：
谈论鬼故事是犯法的，远远地想念谢玄辉真是令人惊奇。
老了才觉物品廉价，穷病了才知道是非。
——摘自张笃庆《送蒲留贤》第二段
谈空误入《一剑志》，谈鬼时加入老虎。
聊斋人见不得这么近，老大一生都在浪费生命。
——节选自张笃庆《暮年关怀人诗》
图：蒲松龄邮票｜来源@古古小说网
可惜的是，张笃庆的归属并非空穴来风。 康熙十一年，蒲松龄得知自己第三次乡试落第后病倒。 躺在床上，他看到了四周墙壁的荒凉，看到了妻子刘氏的眉头紧锁，刘氏勤勤恳恳地打理家务，却皱着眉头。
白云绿树隔红尘，湖海散落一无所有。
义溪花落，人多病，家无四壁，妇人愁贫。
聊生活回到学校，闲着没事看视频。
什么时候才能有十万贯钱，买下迷雾深处的邻居。
——蒲松龄《提取无聊》
厉之年，事业无成，家庭萧条，前途黯淡，赋税的重担压在蒲松龄的肩上。 清朝只免除士人徭役，但不免除赋税。 蒲松龄22岁时，江南发生了一起取消案件。 江宁巡抚朱志国挑选了拖欠税款的士、考生、进士一万三千人，以“拒粮”罪上榜。 走向成名。 其中一个名叫探花的人，也因为欠了一分钱而被解雇了。 当时民间学者苦笑道：“探花一文不值”。 这件事无疑对学者产生了强烈的震慑作用。 蒲松龄宁可吃不饱，也要保住征税的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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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为了躲避上门催租，农场的牛只得卖掉。 但如果遇到人力无法克服的自然灾害，他们就只能像大多数疲惫不堪的农民一样束手无策。 康熙十二年（1673年）春夏，正是大旱之年。 犁过的田地里寸草不生，溪水也干涸了。 和无数农民一样，蒲松龄祈求天上有雨：
如果不下雨，秋天就没有庄稼。 如果没有庄稼，就没有什么损失！
——蒲松龄《灾民歌》
终于下了点小雨，田里的小米长大了，抽穗了，麻雀们却又聚集在一起争夺食物：
我费了那么多的粮食和劳力，二奶的充分发挥让我饿了！ 你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啊！
——蒲松龄《麻雀行》）
图：蒲松龄肖像| 图片来源@清平心界
哀穷、哀病、忧匮、忧乱，才是蒲松龄的真实处境。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他呆在一个穷学校老师的位置上，他似乎成了世人眼中“无用书生”的嘲讽。 他在《大宅》和《书生自嘲》中半真半假地自嘲：“我想我读书时的想法是错误的，还不如靠玩手艺来赚钱。” 作为一个学者，我已经饥肠辘辘了。”
更令人心酸的是，蒲松龄一方屡屡失分，他不得不向学生家长做出承诺：他所教的学生三年留进士，六年晋级，七年晋级。 。 这与《儒林外史》中的“范进中举”一样，生动地阐释了科举之下的荒谬。
下周四，我们继续讲蒲松龄的故事。
｜参考资料：
1.《中国文学史》第三版，袁行培主编，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4年
2.袁世硕，《蒲松龄事迹著作新考》，济南：齐鲁出版社，1988
3.《蒲松龄年谱》，吕大荒着，李时钊编，济南：齐鲁出版社，1980年
4.马瑞芳《蒲松龄评传》，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
5.袁世硕、徐仲伟，《蒲松龄评传》，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
6.袁世说《蒲松龄与》，山东文艺出版社，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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