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石家庄宣布将于今年7月至10月举办“摇滚故乡”——中国“摇滚故乡”音乐演出季。 这一消息让这座“透明城市”有了一点炫耀,而全国媒体却鲜有报道。
据介绍,石家庄除了举办“梦想摇滚城——原创音乐节”、举办多场重磅演出和公益演出外,还将挖掘露营、餐饮、文化创意产业,吸引全国摇滚爱好者。 特别是推出“摇滚巴士”、“摇滚地铁”,不定期随机安排摇滚乐手乘坐,举办“快闪”即兴表演,开展群众性、常态化、互动性表演惠民,全面打造中国“摇滚之城”……
石家庄有什么? 他为何能成为“岩城”? 去“摇滚城”而不是招商引资有意义吗? 这也让很多不太关注摇滚乐的人一脸问号。
说起石家庄,如果不提醒,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它是河北省的省会:论经济,他在省内比不上唐山;论经济,他在省内比不过唐山;论经济,他在省内比不上唐山;论经济,他在省内比不上唐山;论经济,他在省内比不上唐山;论经济,他比不上唐山。 从区位上看,他没有像保定、雄安、廊坊那样靠近北京的优势; 论历史,他打不过邯郸……
这座城市,昔日最响亮的名字,可能就是“火车拉的城市”。
与哈尔滨市共同授予这一称号。 不过,说到哈尔滨,大家的印象仍然是冰城、欧陆风情、东北大坂、哈尔滨工业大学、“哈尔滨制药六厂”。 说到石家庄,连石家庄人也未必能说出它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座交通枢纽、重工业城市,和他勤劳的工人们一样,一直显得平凡而沉默。 第一声巨响来自20世纪90年代末和新世纪初。 国企改革浪潮下,大量国有企业倒闭,大量药厂因污染外迁,失业率飙升,社会矛盾凸显。
“这个瓜安全吗?” “年轻人,别太嚣张了。” 孙红的雷鬼视频这几年很火。 电视剧《征服》的主人公刘华强的原型是石家庄“有名”的黑社会人物张宝林。 张宝林只是这座城市“黑社会”现象的一个缩影。 2000年,张宝林因杀人多起被围捕。
2001年,一起造成百余人死亡的社会恶性案件,让石家庄再次成为风口浪尖。 棉纺厂工人金如超,为了报复社会,在宿舍区制造连环爆炸事件,造成108人死亡、38人受伤,这就是震惊全国的石家庄“3.16”爆炸事件……
夜色掩护下的华北平原,这些重工业艰难转型下的低沉时代声音,后来被石家庄摇滚乐队“旺才乐队”和“万年青年旅馆”写进了歌曲中。
石家庄能否成为“摇滚之城”? 当然!
2011年,当我还在背包旅行时,我在石家庄遇到了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没有钱,就背着背包在西藏闲逛。
虽然走遍了各地,但除了知道石家庄是河北省省会、有一家“环球青年酒店”之外,我对石家庄还是不太了解。 我问起石家庄,他自豪地介绍了这座城市的摇滚音乐。 红色头巾下,目光清澈而自信。 我知道摇滚乐已经融入了这座城市的血液。
在中国,能称为“摇滚城市”的城市只有北京、西安、成都、广州、兰州、石家庄。 这些城市诞生了许多摇滚乐队和音乐家,也有许多现场表演室。 他们仍然有很好的摇滚音乐氛围。 不同的是,前四个城市都很繁华、很时尚,他们大概不会在意,而兰州也有自己独特的标签,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 看来,只有石家庄才能、也必须被称为“摇滚之城”。
除了“精神象征”万能青年旅舍外,石家庄还有很多优秀的摇滚乐手。 除了旺才、相对论等老牌乐队外,还有《乐队的夏天》中盘尼西林乐队的小乐、Click#15乐队的Ricky等“石家庄新势力”。 20世纪80、90年代,《流行歌曲》《我爱摇滚音乐》等著名杂志很早就奠定了这座城市的摇滚音乐基因。
经过国企改革浪潮,这座沉闷的工业化城市和大多数中国城市一样,迅速进入了房地产时代。 《杀死那个石家庄人》中的“人民购物中心”更名为“新百广场”,变身购物中心。
正是在这样的转型过程中,在产业变革的声音中,上述石家庄乐队得以成立、积累和迅速发展,扛起了消失在北京、成都、西安、广州等繁华城市的“摇滚之城”大旗。
和他们的摇滚音乐风格一样,这座工业城市在房地产、互联网、金融的现代城市化浪潮中,始终坚持脚踏实地、人性化、生活化的文化内涵。
因为它平凡,不耀眼,不炫酷,不流行,所以永远是“透明”的。 直到近几年,工业化、房地产向数字化转型的时代再次到来,卷入的对象从纺织工人转变为城市中产阶级,人们才发现,那些奢靡的高楼和繁华并不适用于所有的城市、每个人。
人活着,最终还是要落入大气、落入生活; 幸福,终究还是要从这些平凡的地方去寻找。 一座城市不仅有产业园区、房地产,更重要的是生活和文化积淀。
比如淄博烧烤、贵州村BA、“摇滚之城”石家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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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像淄博、黔东南,包括石家庄这样在各城市排名中不是很突出、正处于新型工业化转型过程中的城市来说,跳出GDP和工业化的脉络,另辟蹊径,从产业到文化,或许是城市发展突围的好办法。
回顾过去三十年,中国各大城市发展得如何? 其核心模式无非就是“土地财政”几个字。
1994年分税制改革后生活网报道,世界各国政府开始在土地上耕耘以发展经济。 土地廉价易得,加上劳动力和自然资源廉价,工业自然容易发展——就像今天越南和印度对中国企业的吸引力一样。 随之而来,地方政府充分利用土地问题,大量以低价、免租、甚至补贴来招商引资,产业工人开始聚集,中国的城镇化开始驶入发展的快车道。
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国家适时推出房地产刺激政策。 政府宣布结束福利分房,房地产市场全面走向市场化。 但此时,城市居民对房地产仍然抱有相当大的顾虑,因为他们花了半辈子的时间买房子,而产权并不属于他们(城市土地是国有的)。 直到2002-2007年,国家研究制定了《物权法》,明确了40/70年的产权制度,在国家基本土地制度、市场、人民需求等方面找到了合法合理的制度设计。
综上所述,城市通过工业化和房地产“土地金融”,通过低买高卖积累了大量利润,然后投资于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教育发展、人才培养,并配合各项城镇化政策,不断促进城市繁荣。 产业、知识、人口日益集中,城市循环健康运行。
直到2018年,中国工业化产能和对农民就业的吸引力达到顶峰。 随着中美贸易争端和国家对房地产的坚决控制,中国城镇化进入了新的历史阶段。
此时,从沿海大城市到边远小县,土地成本和政府债务居高不下,传统的“土地财富”模式越来越难以满足工业和房地产的需求。 反过来,有必要引入有利可图、效率更高的产业来取代它们。 此类产业指的是高科技+金融资本。 只有他们才能组织新的高利润、高效率的发展。
各大城市深入推进产业转型升级的新型工业化运动。 在此背景下,城市成本持续上升,而普通城市居民缺乏高科技和资本能力,日益贬值。 两相挤压,盛衰不甘,内卷不可避免。
这种命运与20多年前的国企改革和下岗工人潮是一样的。 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当时的城市产业工人本来就是光鲜亮丽的城市中产阶级。 当时代浪潮袭来时,城市中产阶级怎么办?
不同的是,一线、新线城市等大城市也能吸引高科技、资金、人才、政策来支付产业升级的成本。 但缺乏这些自然禀赋的普通中小城市和县级城市无法支付相关成本,沿海城市很难将淘汰产能成本转移时代的机遇转移到内陆。 他们如何升级?
我的观点有两个:
一是形成批量生产本土中产白领的能力。
回顾大城市的发展历史,产业园区与房地产之间还有一个关键逻辑,那就是从2000年左右开始的大学扩招。各大城市通过增加人才供给来支持和促进产业发展,通过建立城市中产、白领“生产线”,支撑城市消费升级和房地产开发,从而构建大城市繁荣发展的大循环。
那么,中小城市如何实现这一升级呢? 现实中,小城市如何吸引985、211人才? 除了提供大量的公务员和职业岗位,或者从大城市捡漏,其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吸引人才很困难。
那么,关键就在于教育,与其指望从大城市捡漏,不如自己培养。
另一方面,经过多年的发展,不少中小市县积累了一定的差异化产业优势,如笔者家乡江西的制鞋产业、苏北“电商大县”睢宁县的电商产业、各类特色农产品大县等。 这些中小市县可充分结合各自产业优势,整合区域普通高校、民办高校、党校、中专、职业高中、电商园区等闲置教育资源,升级为区域特色大学(或专业学院)。
试想,如果睢宁县办一所“中国电子商务大学”,普洱、安溪办一所“茶学院”,可能比985、211电商专业和农业相关专业更具竞争力,培养的学生也将有更大的概率留在当地,参与当地产业升级和内部循环。
为“县办大学(职业学院)”项目。
第二条路,“文化是第二生产力”。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但并不是所有城市都能从事高新技术产业。 大部分内陆城市、中小城市、县城可能根本就搞不了真正的高科技产业。 那么,他们生产力升级的突破口在哪里呢?
继续招商引资当然是必要的,但不能打破现状。 像淄博烧烤、贵州村BA、寸潮、石家庄“石头城”一样,挖掘当地文化优势,将招商引资、经济发展、服务型政府改革、营商环境优化融为一体,是一条优秀的创新发展路径。
另一方面,与繁荣的大城市相比,发展相对落后的城市和落后地区仍然保留了大量的文化资源。 过去全民仰望伟大的时代,这些文化价值观缺乏爆发力。 然而,当内循环(卷)时代到来时,人们的目光回归生活,自发拥抱烟花、自然生态以及人性、自由、生命的平民价值观。 这些“文化生产力”和“自然生态生产力”必将迎来价值修复,但也需要主流更高效的组织和引导。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期待“淄博烧烤-贵州村BA、潮村-石家庄‘摇滚城’”的“文化生产力之路”能够更加延续。
祝福石家庄。 这座看上去有些平淡、不摇滚(个人)的城市,在我心里已经是一座脚踏实地、“人迹罕至”的“摇滚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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