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兵
广东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
【导读】近日，拥有百万粉丝的主播“秀才”账号被封，引发热议。 这位网红曾被称为“中老年女性收割机”。 据某平台统计，《秀才》粉丝中70.44%为女性用户，79.8%的用户年龄在40岁以上。 值得注意的是，他的视频几乎都是叔叔阿姨们熟悉的场景，精准满足了中老年用户的情感需求。 另一份报告指出，0.19%的老年人每天在某些网络应用上花费超过10小时，超过10万老年人生活极度孤独，终日沉迷于手机和网络。
本文分析，随着老龄化社会的深入、媒体技术的迭代以及移动智能设备的大规模使用，越来越多的老年人在“接触互联网”后深度参与其中，其背后隐藏着一套技术控制机制。
笔者认为，虽然老年人对数字生活的适应程度远远落后于互联网渗透到老年人日常生活的速度，但在社交互动、公共服务、社会参与三个维度上，老年人不仅仅是用户和个人，并成为“流”本身。 流量作为媒介，不仅侵入整个社会结构，更侵入人们的心灵，通过“达成理解——建立信任——产生动力——消除行为门槛——建立群体规范”的链条控制着老年人的日常生活。
作者的结论是，以数字化为特征的老龄化与媒体化的互动，体现了人与媒体之间持久的博弈。 流量媒体时代，对老年人真正的考验不是日新月异、眼花缭乱的数字科技，而是我们身边的家人和我们自己。
本文节选自《交通管制下的“网瘾老人”：塑造和干预城市老年人网络行为的中国方案》，原文发表于《济南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12期。代表作者观点，供读者参考。
交通管制下的“网瘾老人”：
塑造和干预城市老年人网络行为的中国计划
▍新媒体环境下老年人的上网行为及问题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显示，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超过2.6亿，人口老龄化进一步加深。 与之相伴的是数字时代媒体技术的频繁迭代、移动智能设备的广泛使用，新功能、新应用、新场景不断涌现。 “连上互联网”后，越来越多的老年人深度参与其中。 在以网络为表现形式的媒体环境中，流量的获取和转化形成新的数据特征。 通过注意力资源的重新分配，流动进一步深化了共享平台的互联、社会关系的数字化、生活和消费方式线上线下的连接。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已达10.11亿，其中60岁以上网民占12.2%，约1.2亿人。 比2020年增加了2300万人，增长率高于其他互联网用户。 习惯性依靠自媒体、网络群、日夜查看手机，已经成为很多老年人的日常。 移动内容平台趣头条与澎湃新闻联合发布的《2020年老年人互联网生活报告》指出，0.19%的老年人每天在某些应用上的使用时间超过10小时，超过10万名老年人几乎24小时生活在互联网上。移动网络。 优越的。 60岁以上老年用户每天使用互联网的时间为64.8分钟，每位老年用户平均每天登录应用程序5次。 微博话题#十万老人在线播放超过十小时#成为热搜话题，阅读量达8893.3万。 这是新技术媒体与人们互动的重要社会现实。
媒体和生活世界是相互依存的。 从数字鸿沟到“网络成瘾老人”群体，虽然社会现实发生了变化，但相关文献仍然主要基于使用与满足理论，研究老年人的行为偏好、信息共享行为以及网络使用行为。微信等社交媒体。 健康影响。 然而，传统的健康劝说方法在中老年人中失败率较高。 现有的老年人健康劝导研究也未能深入探究老年人的心理以及影响老年人的社会机制。 2019年以来，笔者持续观察、追踪、采访了广州市6个社区的40名60岁以上的城市老年人。 受访者按照1至40人的顺序排列。其中，高中以上学历35人，本科以上学历20人，男女比例相等。
以数字化为代表的流量媒体如何塑造城市老年人的网络行为？ 新技术如何影响老年人的日常生活？ 在当代中国背景下，老年人在上网时有着微妙的行为机制和独特的控制因素。 其行为干预显然不仅仅是一个技术问题，还涉及社会、经济、文化的综合影响。 本文立足于中国社会转型和老年人面对新媒体的现实状况，分析技术控制的形成和机制，探索中国媒体环境下城市老年人网络行为的干预方案，以期寻找可能。促进人的全面自由发展。
▍流作为媒介控制的形成及其机制
(一)三级媒体控制
第一个是作为感知环境的交通媒介。 感知世界的三大要素是生理现象、需求和现有经验。 “新媒体本质上首先是技术媒体。” 当数据流成为社会信息流的重要支撑时，技术成为数据流的首要因素，其次才是移动性。 移动支付和移动娱乐决定了我们感知环境的方式。 笔者采访的老年人中，基本上都以微信（尤其是朋友圈）作为上网的首选渠道。 “早上出行扫穗康二维码上车生活网消息，买包子蔬菜扫支付宝搞定，微信与亲人实时沟通，有需要就视频聊天，看电影电视剧晚上躺着玩手机。” 这是受访老人描述的这一天。 生活。 据统计，截至2021年6月，我国城市网民规模为7.14亿，占网民总数的70.6%，城市互联网普及率为79.8%，是农村的两倍多互联网用户。 快速城市化构成了老年人通过移动互联网设备接收感官数据的宏观背景。 随着手机等移动终端便携性的增强，老年人与年轻人在上网方面的差距逐渐缩小。 他们通过自己的生活经历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使用互联网的方式，以弥补自己在互联网应用方面的相对弱点。 “我就挂在微信群里，看看他们发了什么，觉得好的就转发给亲戚朋友。” 交流的形式更倾向于分组，手机上的即时闪存、搜索、复制、粘贴取代了记忆和记忆。 、想象、创造。 “信息太多，我看不懂。我就选择大家看的、朋友同学推荐的。” （3）数据信息通过推荐机制进入日常生活。 通过筛选，塑造了老年群体的现实，也改变了他们。 感知外界的比例关系。
二是作为象征环境的流动介质。 感性数据仅构成现实的一小部分，代码和符号也发挥着重要作用。 如果我们把交通想象成一个符号环境，由专门的代码和语法系统组成，那么它主要包括以下要素。 首先是平台的内容数据，主要是指与各种网络媒体融合的各种内容。 二是用户的信息数据，主要是指用户通过使用智能手机、电脑、APP应用（如微信、微博、淘宝等）提供的服务和产品，指纹、人脸、声纹等。 、用户保留的各种帐号、密码。 和其他个人信息。 三是供需双方的交易数据，主要是指通过动态算法和定价、移动LBS应用、互评系统等一系列控制机制建立的信息。 第四是围绕喜好和消费的关注数据，主要指各种屏幕刷新数据和排名。 在笔者的追踪中，80%的老年人通过网络获取新闻信息，超过一半的老年人定期浏览自己关注的公众号文章，主要关注养生、生活百科、鸡汤等话题为了心灵，他们倾向于阅读更多且符合自己所处时代的历史文化话题。 交通的符号结构和逻辑并不完全符合老年人所感知的世界。 很多时候，无论作者和老人的谈话涉及什么话题，老人总会不由自主地重复“我们的时代”或者回忆起过去。 历史时空、地理环境都发生了变化，但老人们却始终生活在记忆的时空里。 这可以看作是口语时代的当代延续。 在以口头媒介为主的社会中，重复是传递知识的主要方式。 社会精英往往是长辈。 它们是这种文化中最重要的信息媒体。 他们有更多的生活经验和知识技能，他们是智慧的源泉。 中国古代有“家老如宝”的说法，代代相传。 交通塑造的符号环境改变了信息的控制者，不仅改变了知识的记忆和传承方式，也重构了社会的权力。 数据以及代表数据流的大V、网红掌握了媒体控制权。 英尼斯认为，“知识垄断”的宝座已经从一个阶级转移到另一个阶级，一个媒体时代已经转向另一个媒体时代。 显然，不同的媒介具有不同的偏向特征和属性，“从而塑造出不同特征的文明”，导致不同社会中人们的不同行为和生活方式。 老人们的困惑之情溢于言表。 “我经常收到免费红包、礼物、免费手机流量的推送，一开始我很警惕，但不知道在哪里点击，钱就被扣了，只能作为一个教训。” （11）“网络上充斥着诈骗，怎么敢乱来。” (25)
三是作为社会环境的交通媒介。 真实的情况是，我们生活在一个由流量塑造的各种符号系统组成的媒体社会。 心流作为一种社会环境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是支配内部行为的外部法则或规则。 当我们使用某种媒介时，我们就成为了媒介本身。 从沟通需求来看，笔者追踪的老年群体包括练剑组、舞蹈组等多个组织。 人员相对指定，地点相对集中。 因为沟通方便，他们日常联系都是通过微信。 “接收图片需要数据，还是语音需要数据”成为老年人常问的问题。 他们在使用数据的同时，也向通信公司贡献数据。 在公共服务方面，以医疗为例，在互联网时代，特别是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网上挂号、网上缴费已成为常态，但大多数老年人对这项技术数字并不熟悉。系统。 “我老是扫二维码，不知道扫哪里，还得问人在哪里点击打开”（20）“只能打开流程扫，不然打不开做什么事情，第二次还是不知道怎么操作。” (21)近年来，我国老年人社会参与率较低，且普遍不平衡。 互联网增加了老年人参与调查、投票的渠道和形式。 我追踪的老年人经常感到困惑。 虽然老年人对数字生活的适应程度远远落后于互联网渗透到老年人日常生活的速度，但在社交互动、公共服务、社会参与三个维度上，老年人不仅仅是用户和个体，已经成为“流”本身。
（此前，一位学者与一位被誉为“中老年男性收割机”的女网红进行了一场“倾城一笑”对决，三个小时的直播吸引了超过2000万人观看）
(2)病媒防治的作用机理
虽然心理学研究已经证明了纯粹接触效应（mere）的有效性，但单纯基于展示和暴露的流动只能局限于认知参与度较低的决策，并不能完全产生控制力。 还是有必要回到老年人的日常生活中去洞察流量作为媒体控制的隐藏核心。
首先，理解是通过复制传统的沟通形式来实现的。 移动互联网涵盖新闻、资讯、搜索、音频、视频等内容以及共享等经济模式，整合零售集团、百货、生鲜超市等实体资源。 得益于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支持，线上线下的所有物体和行为瞬间变成数字信息。 不间断的网络化、全覆盖的数字化，让流量标准渗透到信息生产和消费的全过程。 人们的媒体使用习惯已经从注重价值和重要性转向注重呈现的频率、数量和传播速度。 求点赞、求分享、求收藏、求关注、求打赏已经成为流量定义的日常。 “我很少主动搜索手机导航，我看的是最上面的排名，我需要知道什么是热门讨论的。” (18)“我会看看那些直接推的。把报纸放在上面一定很重要吧？看看发生了什么。” (16)内容进入受众视野的方式不再是作品，而是网络媒体的可见度和关注度。 流量通过数字信息迅速复制了传统的关系和沟通方式，但大多数老年人却无法感知到网络时代“点赞”和“呵呵”背后的酷感。 大部分受访者表示看完后会转发，“看到一个熟人点赞，好久不见，支持一下是一种态度，跟他搞好关系怎么样。” （6）知名度和关注度带来的流量变现的可能性 以及背后的市场和资本，老年群体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排斥。 “大家各取所需，我想看的也都得到了，而且很快很及时，不过也只是贡献一点流量而已。” （4）“当有人没有寻求帮助时，给他点个赞。” (13)
其次，通过改变媒体内容来建立信任。 大数据的精准计算结合短视频、有声读物等多种形式信息的定向推送以及15秒的视觉刺激，让老年人在使用互联网时更容易获得认可。 交通的“贴心”服务让他们更加关注自己，从而产生信任。 中国社科院联合腾讯发布的《中老年人网络生活研究报告》显示，67.3%的中老年人曾在网络上遭遇过欺骗。 据腾讯与人民网联合发布的《中老年人互联网现状与风险调查报告》显示，我国中老年人遭遇网络传销、理财诈骗的比例高达28.3%和23.8%。 大数据还清楚地捕捉到了老年人的不安全感。 “经常收到试用和试用内容”（3）“接收短信免费红包”（2）“让我尝试免费产品”（38）“让我关注公众号，获得按摩椅”（29）”告诉我，有一个悔改期，如果后悔了，我就退出了”（35）。一方面，网络媒体将巨大的购买和参与行为转化为老年人可以接受的“小事”，并精准化推送让老年人感觉“应该有一点安全感”。（27）另一方面，线上互动和激励奖励弥补了老年人生活价值和情感的缺失。趣头条《2020年老年人互联网生活报告》显示据统计，60岁以上老年人日均获得虚拟金币的金额比40岁至60岁用户高出22%，老年人对在线互动激励的偏好也使得他们对移动互联网的心理依赖更加紧密。 Cathy O'Neil 指出，一些数据“选择无疑是善意的，但也有很多模型将人类的偏见、误解和偏好编码到软件系统中，这些系统越来越多地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着我们的生活。”
第三，通过降低技术门槛来产生行为动机。 城市老年人具有身体生理功能退化、视力和听力减弱、信息处理能力、记忆能力和学习能力下降等共同特点。 智能手机的易用性和便携性降低了老年人使用互联网的难度。 智能语音助手等人工智能的出现，让老年人在使用互联网时“去技术化”。 他们体验到新的技术媒介的乐趣。 “我喜欢出差回来制作相册。PS很简单。” (24)“我喜欢用微信表情”(32)“看起来不错，很有趣”(20)。 提及。 在交通环境下，老年人的媒体使用行为不再局限于即时通讯，而是有着表达情感、维持社交、体现多种爱好的深层需求。 波兹曼将这种媒体影响概括为从“解释时代”到“娱乐时代”的转变。 新技术媒体融入我们的生活，形成我们的“文化皮肤”，为我们提供身体和心灵之外的愉快现实。
第四，通过制定群体规范重新定义关系。 当今中国社会，代际关系的弱化、松动已成为普遍趋势。 家庭养老逐渐从文化传统约束机制和伦理关系简化为经济权衡和算计。 这使得大多数子女对老人的照顾仅限于具体的物质方面，也使得对老人的精神关怀严重缺乏。 “我身边没有人，孩子们很忙，现在我有孙子了，他们不和我住在一起，周末偶尔来这里。” (35) 笔者采访的大多数老人因为孩子不在身边，习惯于用手机打发时间。 老年人对子孙的关心转化为对儿童相关关键词搜索和内容的推送。 TBI腾讯浏览指数显示，中老年用户分别有76.51%和72.02%选择浏览安慰心灵、调节情绪的相关内容，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他们理解、关爱的心理需求。 短视频、小说、影视剧、网络K歌、小游戏是笔者采访中老年人提及最多的内容，也体现了他们对生活的寄托。 阿里巴巴大数据显示，“60后”女性在淘宝、天猫的人均消费额为每年5000元。 淘宝每天有大约1000场针对中老年市场的直播。 2019年专门推出老年版，流量塑造的老年网红以各种形式迅速走红各大平台。 交通规则也成为老年人上网的共同规范。 “如果你不上网学习一些东西，你就无话可说，你也跟不上形势。” (39)“自得其乐”成为老年人的自我定位。 人只有在舒适的“关系”中才能享受到快乐。 “以前我总是考虑WIFI模式，走到哪里都要先找到WIFI，用自己的流量很苦恼，总担心流量是否超标，现在不用了”考虑一下这些数据。选择一个大数据包，然后就开心了。” (28)新技术媒体减少了人们的疑虑，以更有效的方式形成新的控制。
交通作为媒介，通过提供三种不同的环境，影响老年人构思和接收信息的方式，导致不同的互动和社会关系。 通过达成理解——建立信任——产生动力——消除行为门槛——制定群体规范的行动链，它不仅侵入了整个社会结构，也侵入了人类的心灵。 因此，心流成为一种介导的控制，构建我们的想象力和表达。
▍均衡调整：中国干预城市老年人网络行为的路径
经典干预理论，如“知识、信念、行动”（-，KAP）模型、健康信念模型（Model，HBM）、行为改变阶段模型（Stage of Model，SCM）、理性行为理论和计划行为理论（the TRA），均旨在干预行为改变中个体主体的心理活动，其重点是将人类行为改变视为获取知识、产生信念、形成行动的连续过程。 但“知行合一”的情况在老年人的日常健康行为中也比较普遍。 以交通为媒介所带来的生态影响，使不同个体的感知和沟通方式与社会、政治、经济、文化之间产生了新的因果关系。 城市老年人的网络行为嵌入到中国社会体系的微观、中观和宏观层面。 行为干预的社会生态模型强调个体、关系、组织、社区、社会对行为的综合作用。 从这一模式出发，中国社会的转型为干预城市老年人的网络行为提供了特殊的语境。
一是政府主导、基层参与调整社会养老模式失衡。
中国的社会转型构成了老年人不得不陷入流动环境的背景，也影响着中国的宏观制度和日常生活。 为我国老龄政策的出台奠定了基础。 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11月，全国城镇人口占总人口的63.89%，表明我国社会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 转型为“城市中国”。家庭作为社会结构变迁的敏感领域，也在发生着变化。家庭规模持续减少，平均家庭规模仅为2.62人，由3.10人减少0.48人2010年，随之而来的是，家庭价值观趋于淡化，家庭关系趋于松弛，独居空巢老人数量增加，中国社会的“大家庭”社保模式难以为继，能够渗透到老年人日常生活中的新型补充养老模式尚未建立，艾媒研究院发布的《2021年中老年人群体互联网接入行为研究报告》显示，在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2020年空巢老人数量已达1.18亿，他们迫切需要多功能的生活服务APP。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指出，要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把积极老龄化、健康老龄化理念融入经济社会发展全过程。 今年重阳节期间，他还强调“加快完善社会保障体系、养老服务体系、卫生保障体系”。 关于社会养老模式的调整，不少研究主张“个人-家庭-社会”的多元主体参与。 在国家大力推进智慧养老和“互联网+”养老的背景下，政府必须探索出一套监督、自律、自治、参与相互促进的综合体系，引导数字化养老体系建设。包容性老龄化社会； 社区养老工作积极推动街道办事处、居委会工作人员的身份和角色从“基层治理干部”向“关心老年人数字化生存的把关人”转变。意识和行动。 基层治理对社会生活的保障在我国有着坚实的历史和现实基础。 社区工作者在开展老年人数字化培训宣传、促进家庭成员沟通等方面发挥着基础性作用。 基层社区通过在社区数字医疗、老年人健康管理、社区关怀等方面加强养老资源和公共服务配置，满足老年人日益增长的多元化需求。 在中国语境下，街道办事处、居委会仍然被视为政府乃至国家的代表。 笔者采访的老人多次提到“政府的关心”。 比如养老补贴、独生子女补贴等都可以通过微信查询等。 “国家之名”强化了老年人受国家关怀的内心感受，赋予他们更多主体参与行动的理性，增加了社会支持。 良好的社会养老氛围和社区整合体系有助于对高人流量环境下的老年人产生心理保护。
二是增强邻里代际情感联系和互助，调整老年人日常生活方式的不平衡。
集体主义的生存方式对于当下的老年群体来说是一种深刻的记忆和内心的感受。 从历史上看，从1949年到1978年，我国建立了一个消除血缘、家庭、自我的共同体。 进入21世纪后，随着社会的多元化发展以及新科技媒介对日常表达方式的重构，这个共同体逐渐消解。 当前中国的老年人群体恰恰是在集体主义环境中出生和成长的，因此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比年轻一代更热衷于集体代表。 在笔者的采访中，老年人上网浏览的话题更多地集中在传播正能量和社会秩序上。 他们对以往社区式社会生活的怀念与社会地位边缘化、邻里关系松散、家庭养老被削弱的现实形成心理反差。
老年人长期活跃在网络上的重要原因是老年人的孤独感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排解，缺乏有效的家庭陪伴。 微信群和朋友圈已经成为笔者采访的老年人最常用的社交形式。 “熟人朋友的社交圈需要维持”、“家庭情感不会褪色”、“努力寻找与儿童青少年的共同语言”、“存在感”是他们提到最多的理由。 在“人老了，人老了”的中国社会，家庭的形式虽然发生了变化，但仍然是老年人的重要赡养提供者。 is still the most in the media . It is still the most way to the mode the and their back-, and to 's and face-to-face . In , have the “ ” in the 's daily life ( ), and of the “”, they have of help from peers. The group the " " about by by and to each other a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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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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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re not the "other" in . The aging and , with as its , shows the game and the media. In the era of media, the real test for the is not the ever- and , but the us and . After all, we are all 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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