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生活网 来源:生活网 生育年龄
2023-06-28 12:00:57这是我第一次从纯粹女性的角度来讲述我遇到的困难。
事实上,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为什么,当我们谈论女权时,我们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得罪别人。 我认为这不利于我们真正面对一些问题,甚至使我们与我们原本想要达到的目标背道而驰。 要知道,自从德古热发表《妇女权利宣言》并被推上断头台以来,无数致力于妇女权利乃至人类美好生活的人们一直在不懈努力。
但请记住,他们的坚持绝对不是为了男女之间的对抗,而是为了合法的权利,为了生活在这里的人们的自由和尊严。
*德古格(1748-1793),《妇女权利宣言》的作者
虽然我出生在内蒙古的一个偏远小镇,但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 至少在学习和上学方面,我想我一直受到鼓励。 在我成长的家庭和学校里,女孩子因为成绩好、性格乖巧而受到长辈和老师的喜爱。 我一直在读博士,这样美好的经历一直伴随着我。 因此,我不得不承认,在很多方面、很多事情上,我很少从性别的角度去理解和思考。
但当我获得博士学位后。 开始找工作后,我逐渐意识到,面对同样的情况,性别也是必须要考虑的一个重要因素。 作为一名女性学者,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刻地感受到“女性”学者的性别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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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我从3岁开始上幼儿园,直到博士毕业。 我在学校生活了20多年,很少因为自己是女性而感到受到歧视。 对我来说最难受的时刻大概就是数学没考好,老师指出女生数学天生不好的时候。 但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歧视。 我只是简单地问为什么女孩子数学不好? 那么我们生来就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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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我开始了社会学本科学习,到现在已经10年了。
我也几乎没有性别差异的感觉。 从客观考核指标来看,女生的成绩和表现均优于男生,因此更受到老师的关注。 仅在一次讲座中,一位老男教授就表达了自己的困惑。 他觉得女学生们学习努力,成绩很好,但一旦进入家庭,就几乎消失在学术圈中。 当时我很想说点什么,但又没有信心。 虽然我知道这是真的,但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女性学者的困境不是她们自己的问题。
今年春天我开始找工作,日益扩大的性别差距让我有了前所未有的认识,也引发了我很多思考。
首先,国内高校对青年教师的考核越来越严格。 通常,他们需要在3-4年内完成第一学期的评估,大约是2-3篇核心期刊论文和一项省级或国家级基金,接下来是教学任务,带学生参加各种竞赛、竞赛和指导实践。 当然,很多学术能力很强的人会觉得这并不困难,但从一般意义上来说,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这种困难并不是单纯指科研的困难,而是我突然意识到,博士毕业那年我已经快30岁了(这个时候,不光是性别意识,还有年龄意识都吸引了我)我的注意力和思考)。 但我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也不是不婚主义者或丁克人。 (为了防止误会,需要说明的是,我并不认为女性的价值仅仅来自于结婚生子,而是要强调,很多女学者并不是选择未婚不育而奉献自己的一生对于学术,我们尊重所有人的选择,但不必上升到道德的高度。认为致力于学术的女学者是伟大的,而考虑结婚生子的女学者是低等的,这是非常不公平的。甚至道德上批评她们。对于很多女性学者来说,学术是工作和兴趣,但不是生活和生活的全部。当然,她有权利追求婚姻和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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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每天让我思考的不仅仅是学业,还有婚姻、生育。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与她的生理现实和身体状况相竞争。 (例如,高龄产妇带来的生殖风险、因错过生育年龄而丧失生育能力的现实等)
在我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学习中,由于发表论文等科研压力,长时间伏案工作导致腰椎间盘突出,颈椎无生理弯曲,内分泌失调引起的多囊卵巢(直到去医院检查,我发现这个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它不仅会导致月经失调、生育困难,还会影响全身的健康,比如二十多岁的人也会患高血压压力、肥胖、体毛过多,大大增加患癌症的风险)。
所以我想,如果在加入公司后的未来三年里,我仍然投资我的博士。 为了取得一些成绩,那么我的健康将不可避免地受到牺牲,这可能会危及我的生命。 过去,由于长期工作投入,我经常头晕、头痛、乏力,甚至晕倒在办公桌前。 别人只会认为我太困了,睡着了。 这其实是非常危险的。
同时,我根本不敢去想结婚生子的事情。 因为没有一个女学者愿意拖着疲惫的身体,在昏昏欲睡、健忘和各种身体不适中继续保持高强度的科研工作。 而没有哪个妈妈愿意担心因为在孕育生命的过程中无法完成考核而被“扫地出门”。
母亲和学者之间不存在平衡。
当我们被问到如何平衡家庭和工作时,问题的预设是工作和家庭可以平衡,或者说女性必须平衡家庭和工作。 但实际上? 我发现这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我们甚至无法“平衡”地思考它或找到解决方案。
*图片来源,盖蒂/。
当然,批评雇主并不能解决问题,因为雇主必须考虑绩效。 尤其是在国家二孩、三孩政策和鼓励生育的情况下,雇主更担心自己招收的员工在加入公司后会因为生育问题而停止工作和输出。 由此造成的损失是用人单位不愿意承担的。 因此,一切困难只能留给女性个体,成为个人问题。 似乎政府只负责提出鼓励生育政策,家庭成员只负责催婚催生,单位只负责岗位考核,专业团体只负责评价我们是否配得上这个称号。学者们,社会只负责检验我们是否称职的母亲……
我身边有两种女学者。
一类是未婚、不育、专心从事科学研究的人。 一组人在科学研究和家庭生活中挣扎。 他们总是为自己的科研成果不理想而自责,也为没有照顾好家人和孩子而感到内疚。 我也认识很多高龄生育的女学者,她们在生育和家庭的事情上付出了更多不为人知的辛酸。 当制度、政策、社会福利保障都没有跟上的时候,连人与人之间的理解都变成了一种奢侈。 比如,一些大龄女学者因年龄等原因丧失了生育能力,无法保住家庭。 (当然,我不同意这样的说法,看来维持家庭的责任只是女性自己,只能靠生孩子来维持家庭生活。但这样的话背后恰恰是一些很现实的困难面对的是女学者。)
*图片来源于网络
女学者不仅面临着学业和生活上的各种困难,还面临着更多的道德审视。 无论是一个合格的教师、一个合格的科研人员、一个合格的妻子、一个合格的孩子、一个合格的母亲……
高校招聘的青年教师年龄在35岁甚至32岁以下,申请青年基金也受此年龄限制。 女性学者不仅考虑性别,还考虑年龄,这也是很正常的。 年龄和性别紧密相连。 就此而言,科学研究的年龄限制与生育年龄限制有多相似? 35岁以后就不能再申请了生活网资讯,35岁以后生孩子就难了……
*作者:.图片来自《纽约客》杂志
当我们因高度异化而逐渐成为学术机器时,我们关注的不是如何做好学术,而是如何在学术圈子里“生存”! 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捉襟见肘,尤其是对于女学者而言。 当学者和母亲的角色不断发生冲突时,平衡家庭和工作的讨论不仅毫无意义,在我看来甚至隐藏了从属和契约的人为性。 其背后是“归化”的逻辑。 所谓“自然化”,就是把原本人造的东西看成自然的,从而认为那不过是伪装成命运的命运。 然而,女读书人要想走一条既合格的读书人又当好母亲的路,就不存在“走的人多了,路就成了”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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