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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1月31日,中国人的大保健按摩店

编辑:生活网      来源:生活网      大保健

2023-08-03 09:31:26 

1月31日、22日,除夕夜。 这一天,我在新宿的一家大型保健按摩院打工。

日本人不庆祝除夕夜,他们的元旦是1月1日。 所以很明显,我们的店不会在除夕夜关门。 下午五点,我发了一条微博“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然后就收拾好行李出门了。

明天我将成为11号

明天开始我就要正式上班了,今天我充分利用最后的时间来练习。 “女王”七号姐姐给我拍了一张照片,准备发布到商店主页上。 照片拍的很奇怪,丑,美图软件再差我就拿了,所以最后放弃了。

真奇怪,我以为在这里工作的人一定都很会拍照。 结果并非如此,主页上每个人的照片都很奇怪,根本没有真人好看。

现在想来,这种想法只是一种刻板印象。 这里的按摩女郎年龄从20岁到50岁不等,都是普通人。

我的号码被定为“11号”,从此以后大家就叫我“jyu ui chi bann(11号的日文发音)”。 在这家店里,我们都没有名字,没有笔名,只有数字。

后来我问三妈妈,11这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店里有5号和7号,没有10号,而且不是按数字顺序排列的。 桑妈妈告诉我,这些数字是根据“印象”取的,每个数字都有店里习惯的含义。 例如,1号是老年人,2号是有经验的人。

“11 号适合年轻、高大的人,”她告诉我。 “因为11小,所以看起来又瘦又高。”

我想了想,觉得没有道理。 从明天开始,我就是11号了。

定制按摩院的男员工

店里除了我们按摩女和女妈妈桑之外,还有两名男员工。

其中一位是日本人,大家都称他为“原先生”,是专门聘请来与日本客人交流的。

店里的女孩没有一个日语说得很好。 除了妈妈桑之外,其他人虽然在日本生活了很多年,但只能说几句简单的日语。 他们一直生活在中国人的圈子里,不能接日本人的电话(有时我会稍后接电话)。 一旦与客户发生复杂的争吵,很容易解释清楚。 这时候,就轮到日本人了。 人们负责协调。

原先生以前自称是建筑师,但歌舞伎町的话不能相信。 我和原先生不太熟,但因为会说日语的人不多生活网资讯,所以我也是店里和他说话最多的人。 他是那种要么好要么坏的人,这在歌舞伎町的从业者圈子里很常见。

我在店里扮演的“角色”是一个单纯傻白甜的女大学生。 我谎报了年龄和学校,但袁先生曾偷偷打电话给我,用日语低声提醒我:“不要太相信这里的人,小心点。有些人会在客人面前谈论你,所以不要”别在这里谈论你的学校。”

我讽刺地笑了笑,显然我在撒谎,但袁先生确实很担心我。 我愧疚地笑了笑,对他说“谢谢你,我明白了”。

另一个是17号。是的,按摩院的17号员工是个男孩。

从他的口音来看,他应该是东北人。 不知道为什么店里有一个男员工。 他基本上不在店里。 听说他在其他系列店里。 然而,当两个日本女孩误以为我们店是一家普通按摩店时,妈妈桑让她们躺在外面的按摩椅上(而我们都在里面的隔间里接待顾客),然后给我们打电话。 17号打电话给他们按摩。

17号没和我们多说话,按摩手法不错。 除夕之夜,他不知为何出现在商店里,手里提着一些大袋子,似乎是七号和他妈妈喊他去买的东西。

对了,他还看了我和我的越南15号妹妹学习按摩一段时间。

“这里的方法是错误的。” 他说着,让我伸出手,用手指按着中间的筋,向上移动,我发出“嗤”的一声尖叫。

“这是正确的。”

17号面无表情地说道。 平时可以用小腿练习拉筋,因为小腿大部分没有脂肪,所以很容易找到位置——这种练习技巧也是他教我的。

我点点头学着,时不时偷偷观察他和15号的对话。 15号是个害羞的越南女孩,笑容可爱。 她没有固定住所,就住在店里,在自己的小隔间里装了一面小镜子,还有几个大娃娃。

虽然15号很容易露出羞涩的笑容,但是17号来了之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止过。 我练习的时候,两个人低声说话,用日语有说有笑,中间插着中文。 只见15号的脸涨得通红,17号的眼睛闪闪发亮,笑得比平时还要多,可爱极了。

“今天过年了!”

我用15号和17号练习了一段时间。 晚上八九点钟,桑妈妈突然拉开窗帘对我说:

“别干了,休息吧!今天过年了,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你也来吧!”

她满脸笑容。

“年夜饭?” 我茫然地问道。 不过,15号和17号似乎对此早有准备,立刻就收拾了起来。 桑妈妈拉着我的胳膊,告诉我店里大家一起过年。 7号姐姐在附近买了房子,约大家去她家吃饭。

我有些茫然地回应。 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吃年夜饭,也是第一次在日本吃年夜饭。 我原本以为今年也不会过除夕夜了。 店里的其他姐妹已经做好了分工。 有人提着中华物产店的大塑料袋,里面装着食材,有人在检查冰箱里的库存,有人在清点是否有忘记买的东西。 我还看到我姐姐的一位日本丈夫来开车送我们。

一群人忙着分工,关了店,挂了“休息”的牌子,然后浩浩荡荡地出去了。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过年。 大概有八九个人,我们挤进面包车,三个人一排挤成一堆。 七号姐姐的家在新宿站附近的公寓里。 他们说晚上想吃火锅,桑妈妈这才想起她还没买火锅底呢。 17号,她立刻叫他去买,15号,她就跟他去了。

路上我还认识了其他女孩。 她也是一名留学生,现在已经不在这家店工作了,就好像她自己在打工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爸爸的工作。 但妈妈桑还是给她发了消息,说她会来,并到歌舞伎町的堂吉诃德门口接她。

她接待人的时候,就好像喝了酒一样,状态非常高。 她第一句话就是“我在堂吉诃德买了酒!有人想喝吗!”

桑妈妈说:“我不喝酒!你小女儿在外面少喝点吧!”

新宿歌舞伎町风俗店__伎町什么字

“怎么了!” 小女孩喊道,她很年轻,看起来比我年轻,而且打扮得很时尚,就像歌舞伎町的日本女孩一样。 我笑着举手说我想喝。 她立即​​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塞给我,我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是饼干味的! 这很美味!”

就是这个,真的很好吃(不是广告!)

“怎么喝?” 我问。

她说:“喝吧。”

我手里的小酒瓶还不到半个巴掌大小。 我拧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下去。 它的酒精度不低,但有甜甜的黄油饼干味道。

“好好喝!谢谢。” 我对她说。 她低头“嗯”了一声,忙摆弄手机。 我瞥见了Line的对话页面,转过头不再看它。

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家”

店里的人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

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但歌舞伎町就是这样。 十几年好友的女伴会一起去旅行,甚至生完孩子后还会互相帮忙照顾孩子,但她们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叫源氏。

我们这里就更离谱了。

当我到达7号姐姐的“家”时,我发现它和我想象的“家”不一样。 房间里散落着许多不同人的物品:一个大冰箱,客厅里有一张奇怪的中式椅子,墙上挂着大幅刺绣画,角落里有瑜伽垫和瑜伽球,还有儿童玩具,但有房间里没有孩子。 深处,可以看到一间类似会议室的书房,架子上摆满了杂物。

我看着客厅里和店里一样款式的椅子,一时感到困惑,犹豫着要不要说话。

但店里的其他女孩却都很熟悉,仿佛这是自己的家一样。 另一位来自越南的姐姐熟练地打开冰箱取出饮料,五号自然地走到厨房开始分类。 配料来了。

我问桑妈妈和5号“这里是怎么回事”,他们向我解释说,这里不是7号和丈夫、孩子住的家,更像是工作间隙休息的地方,但大家经常来这里玩耍和休息。

家里东西很多,冰箱里的食物都是不同人塞的; 奇怪的中式椅子和绣花是店里之前换家具时淘汰的,所以干脆搬进来了; 瑜伽垫和瑜伽球是两个越南女孩,她们也经常住在这里; 孩子们的玩具来自五号和七号自己的孩子。 孩子小的时候,他们经常带孩子来这里,有空的时候两个人照顾。 。

我感觉很奇怪,就像某种原始的妇女部落,或者某种互助公社。 在我看来,很难想象现代社会的人们如此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如此干预彼此的生活。

新宿歌舞伎町风俗店_伎町什么字_

普通的职场关系中还有如此亲密的同事关系吗? 虽然我没去上班,但我大概不这么认为。 平时工作中,不应该出现大家共用一个房间,互相照顾孩子的情况。

这种友谊是美妙的,匿名却又亲密,而这种友谊可能只存在于红灯区的人之间。

七号总是买很多好吃的给大家分享,而且她还把自己用钱买的房子免费送给其他女孩。 两个越南姑娘没有自己的住处,所以经常来这里休息、睡觉。 我看到他们的零食和饮料都塞在冰箱里。

在歌舞伎町或者外人看到的风俗作品中,所有的女性总是被描绘成互相竞争、算计伤害的关系。 但事实并非如此。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的环境,才诞生了这样的友谊? 我不知道。

我坐在沙发上,手脚都抽筋了,不知道该放哪里。 此时此刻,以及以后的很多时候,我都会突然感到一种愧疚感,一种羞耻感带来的尴尬。 我不太明白人们如何……互相帮助,接受别人的照顾,自己也照顾别人。

这个行业充满了谎言,歌舞伎町一晚上能卖出去的总金额就等于一晚上谎言的数量。 我时刻睁着眼睛,我告诉自己,我不能相信这里的任何人:我不会相信对我很温柔的桑妈妈,我不会向这里的人说出我的真相。店铺。 这是必要的,即使这意味着我永远无法像他们一样建立真正的联系,但同样,如果有选择,我也会对每个人撒谎。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那天妈妈叫我去吃年夜饭。 我绝不会承认哪怕一小部分原因是她只是出于好意请我吃饭。 她一定是想拉拢我,是的,这种家庭氛围就是用来拉拢人的……我试图这样说服自己。

当我说服自己的时候,就说明我不相信内心的答案。

年夜饭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忙做饭。 烹饪技术可以说是我的强项之一。

这时,一起去买食材的东北小伙子和越南姑娘也回来了。 看到里面有火锅底料,还是我平时喜欢用的柚子鸡汤口味。

东北小伙子在做饭,越南姑娘去粘着另一个越南姑娘,坐在沙发上看视频。 我在厨房里走来走去试图帮忙,但我似乎无法把手伸进去。

因为对方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以如此快的速度和技巧处理十几种原料,几乎就像在看现场版的地狱厨房一样。 无论是切菜的速度和手法,还是剔骨鸡腿的专业水平和整齐度,都和我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

如果你是一个会做饭的人,你就应该明白,面对一个烹饪过程严谨流畅的厨师,随意帮忙只会破坏那种流动,就像现在站在一旁无能为力的我一样。妨碍我。 我几次想帮忙切菜都没有成功,只好在一旁愤恨地看着。

他正在同时处理所有的菜肴,几个炉子一起打开,转眼间,皮蛋冷豆腐、炸虾、黄瓜炒蛋、老虎皮蛋……与此同时,火锅的所有材料都切好了。 我只能负责传菜。

“去吃饭吧!” 东北小子很少说话。 我之前问他是不是专业厨师,没有回答。 现在他只对我说了这句话。 客厅。 咖啡桌上已经坐满了。 桑妈妈正在给大家分发饮料,问我喝茶还是汽水,然后请我坐下。

新宿歌舞伎町风俗店__伎町什么字

“干杯!”

桌子上放着某人的手机,正在播放远方家乡的春晚。 我们围在旁边的沙发上,把小椅子拖过来,坐成一圈。

其实我很少和别人坐在同桌吃饭。

当我很小的时候,当我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时,我的梦想就是和父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就像电视剧或者课本上的插图一样,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着家常饭菜的场景对我来说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幸福幻想。

为此,我还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故意在学校惹出大祸,然后不肯承认错误,直到班主任给妈妈打电话,给爸爸打电话。 当时我不知道他们离婚了,就像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们在一起一样。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好一起出去吃饭。 我说我想吃肯德基,然后点餐时故意说:“我想吃全家桶!”

像个白痴一样。 我以为吃了全家桶我们就永远是一家人了。

那时我经常在不同的“家”之间搬家。 当我问起你家在哪里时,我常常要犹豫半天,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无法回答。

看起来要么是在百货公司地下一层的餐厅里吃饭,要么是冰箱里冷冻的饭菜,要么是家人从公司食堂点的饭菜。 后来,当全家便利店在我出生的城市开业时,冰箱里总会有一周的便当。 有一段时间,家里唯一会火的就是做速冻饺子和即食紫菜蛋汤。 我非常讨厌冷藏食品的味道一周都不会改变。

这可能就是我开始学习做饭的原因。 当我刚开始学习做饭时,我经常不知道要做什么,因为我不知道人们会吃什么,所以我学习了动漫中出现的菜肴。 今天,我绝不会离开一道菜超过一天。 以前我无法品尝冰箱里放了一周的菜的腐烂味道,现在我设法让自己能够尝到,我决定再也不吃它了。

现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有很多。 它们显然做起来并不难,但是却很好吃,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饭菜。 好像这是我第一次吃别人给我做的饭。 周围还有很多人,虽然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他们的号码。

我真的很喜欢那顿饭,虽然我几乎不记得味道了。 我记得吃鸡肉火锅配柚子汤底和很多冷豆腐。

我又不是没吃过别人做的饭菜。 有一段时间,我住在奶奶家,奶奶会做饭。 大约八九岁的时候的一天,我看着奶奶,突然想,如果不是我们的血缘关系,这个人肯定不会给我做饭。

但眼前的这顿饭,只是因为我是我,为我而存在。 我只是默默地吃着,赞叹着美味。

妈妈桑和女孩子们其实都在做自己的事情。 我们一起看了一会儿春晚,大家都在谈论今年的小品,但我却无法真正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以前看春晚的次数不多。 每个除夕夜都是在网上和朋友聊天度过的。 但我还是很高兴。 我沉浸在这样的氛围中,第一次在异国他乡真正感受过年。

十点左右,这里更加热闹。 大家都在用手机发信息,有的在播放视频。 只见桑妈妈超级高兴,拿着手机打视频电话,对女儿说“新年快乐”。 其他人也在微信上与家人聊天,互相祝福。 一间小房间和客厅里,居然有十几二十个人在说话。 原来过年的时候人们都是这样的。

随便处理了几条需要回复的微信,然后想起还有作业没交,就拿着手机写选修课的报告。 交报告的时候,正好是日本十一点,中国零点。 手机里正播放着春晚的倒计时,桑妈妈率先举起酒来:“新年快乐!”

我们还举杯说:“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恭喜发财”说的是吉祥话。

伎町什么字_新宿歌舞伎町风俗店_

无论如何,这是我度过的最热闹的春节。

新年快乐,从明天开始我是歌舞伎町的按摩女郎

我将在这家店工作三个月。

虽然我告诉店长我会工作一两年,但我很清楚我只会工作三个月,然后我就会回到中国。 我想在这三个月里赚到足够的钱,回家后自己开始新的生活。 这是启动资金。

所以这肯定是我唯一一次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了。 事实上,这确实是我唯一一次和店里的人一起吃饭。

我以前在日本的商店工作时从未遇到过这种问题。 我的意思是,每个人都相互联系的氛围。 日本的商店并不提倡这种“家族经营”的氛围。 大多数人之间的关系都很薄弱,尤其是与管理层的关系。 真正有友谊的朋友,只有那些一起工作了几年甚至十年的女孩子。 现在这种氛围让我不知所措,我可能永远无法融入。

当然,我知道也许这里的每个人都比我聪明。 也许活着一半是谎言,一半是真实; 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我做不到,我连一半的真情都展示不出来,我无法毫无顾忌地接受善意并给予善意。 我不知道和互相帮助的人生活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哪怕只是利益交换,我也无法想象那种心境。

我永远都会和所有人保持距离,至少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吃完年夜饭,除了七姐以外,我们都回店里了。天色很晚了,桑妈妈对我说,今天我们就留在店里吧。

店里住的人很多,比如两个越南女孩,在日本没有住所,似乎一直住在店里。 简单来说,他们在日本是“黑人”。 深处的隔间里,还住着其他姐妹。

我一看确实错过了末班车的时间,又不想浪费日本昂贵的出租车,就答应了。 按摩院已经关灯、关店了,我们就简单到客人平时用的卫生间洗漱。 妈妈桑把厨房收拾干净,把没吃完的年夜饭冷冻起来。 厨房里传来沙沙的蟑螂爬行声,楼下的新宿街道已经安静了,除了偶尔传来喝醉酒的日本大叔的声音。 叫喊。

睡觉的地方是小隔间里的按摩床,床只有那么大,根本无法翻身。 桑妈妈给我带来了一床薄被。 隔间里开了暖气,但还是很冷,带着潮湿霉味的被子也很薄很短。 我把脱下来的羽绒服放在被子上面,把裙子放在被子遮不住的脚上,把脱下来的毛衣和从商店买来的毛巾当枕头,直接就睡着了离开。

明天中午12点我起床,妈妈告诉我,已经有客人给我预约了。 “预约很多,都满了。” 她高兴地说,我也很高兴。 定制行业的新人时期很短,也很珍贵。 这是最赚钱的时期。 几乎所有老顾客都会去店里点新人。 这一“早期采用期”大约持续一个月。 一个月后能留下来的顾客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就成为常客了。

这是一个月内的决胜局。 虽然有很多人一旦过了新人期就会换店,但他们永远是新人,永远靠新人期赚钱。

从明天开始——哦,不,已经过了午夜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在这里接待客人,正式开始我的按摩师生涯。

会是怎样的客人呢?

我是这样想的,睡在一个又硬又低、不太舒服的枕头上。 我的脖子疼。 其他灯都灭了,但楼道里还透着微弱的黄光,只有用窗帘隔开的小隔间,能听到隔壁其他女孩的鼾声。

这是一个不舒服的新年睡眠,也是我度过的最好的新年。

我的2022年就这样开始了。

“新年快乐,新宿。” 怀着反正也没什么可失去的感觉,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用日语低声说了几句,然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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