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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校长手记)鸥杏给凯凯回的邮件

编辑:生活网      来源:生活网      心理健康

2023-06-25 16:24:19 

撰稿人|徐家静

编辑| 魏魏子

“只是跟大家说一下我班上一些我觉得不太好的事情: 1、我们班有一个女生,有一次因为和妈妈吵架,没来上课。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后来她才找到,她的手上全是刀痕。

2.我们班还有一个女生上课把手伸进裤子里(可能是挠痒痒,也可能是……)反正有男生天天在背后议论她(他们把自慰叫“挂件”) )还给她回了“吊姐”这个绰号,太恶心了。 ”

4月的一个周日,27岁的冯欧星收到了弟弟发来的一封电子邮件。 我弟弟凯凯今年13岁了。 他正在读初一年级。 他在课堂上观察到一些事情,让他“心情不好,无法忍受”,所以特地来咨询她。

说实话,风欧行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比较妥当——当然不能强迫他站出来支持那个女孩,那样会被视为一种道德绑架。 但也要引导他正确看待这件事,让他成为一个心里有正义的人。

她发了一条朋友圈,征求大家的意见,如何委婉、全面地表述这件事,应该给他什么建议。 她收集了很多关于青少年心理问题和相关知识的信息网站,并添加了一些鼓励的话,并发送给弟弟。

欧星给凯凯的邮件摘录

偶然看到这个朋友圈。 我很惊讶一个初中男孩有如此细腻的观察力和道德意识。 更令我惊讶的是这对兄妹之间独特的关系,尤其是亲密和信任。

欧星是我的大学同学,来自福建省三明市宁化县,“一个重男轻女还是很严重的县”,她是这样形容的。 在清华大学工程物理系本科和硕士学习了6年,目前在深圳一所中学任教。 我也刚刚得知她有一个弟弟,是她初中时出生的。

因为常年不在家,欧星和弟弟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只有寒暑假的时候才能聊天。 欧星记得,暑假回家的时候,她第一次和弟弟说起自己遭受的性骚扰。 当时凯凯说道:“别说这种话。” 10岁时,这组词就自然而然地习得了。”

这让她产生了一种危机感。 我必须发挥积极的教育作用,特别是在纠正性别观念方面。 从那时起,她经常与哥哥讨论社会和性别问题。 而弟弟也毫不抗拒地接受了姐姐的“特殊补课”。

三年级的时候,欧星给他买了一套性教育教材,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全册。这套书因为太大被家长抵制而被下架; 六年级时,欧星买了一些散件,手工组装了一台台式电脑,教他从零到一连接各种网络,独立探索互联网; 弟弟第一次旅行,去青海看雪山。

“这是我参与他成长的少数方式之一。” 欧星说道。 但对于她播下的滋养,凯凯总能在某些时刻给她一些小惊喜,让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正如她所说,幼苗必须被拔直。 目前来看,“他应该不会长得太歪”。

借此机会,“后浪研究所”分别与姐弟俩进行了对话。 我好奇的是,一个带头走出县城的姐姐,如何能够向相差14岁的弟弟反馈出更先进的性别观念。 以下是兄弟姐妹每个人的故事(编辑)。

2017年暑假期间,一套小学性教育教材在网络上引起了不小的风波。 那套教材名为《珍藏人生:小学生性教育健康读本》,其中涉及的一些内容遭到了家长的抵制。

例如,有一张图片告诉孩子“陌生人想看你的隐私部位,你不能给他看”。 就“隐私部位”这个词汇而言,在家长眼里是一个非常大的尺度。 被拍下来传到网上,怎么会有教科书来教这种东西呢? 然后这本教科书就被骂了,下架了。

我看到这个很生气,就给弟弟买了一套。 那本书现在已经绝版了,你在网上也买不到它(笑)。 我弟弟当时上三年级,这套书有六本书,按一年级到六年级划分。 我给我弟弟买的,他读了之后先收了起来。

摘自《珍惜生命》教材

我没有继续问他读后的感想。 这套书是具有教科书性质的。 如果没有人教他看,对他来说只是科普插图,不会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只是抱着“给他看看”,带着这种感觉买吧。

这是我为参与他的发展所做的为数不多的事情之一。 我和弟弟相差十几岁。 他是在我初二的时候出生的。 那时候我的学习压力也很大,后来上了大学,工作了,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里。 严格来说,我并没有太多参与他的成长过程,寒暑假回家我们也没有太多话可说。

我的父母都已经50多岁了,但我仍然担心他们的教育理念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因为我爸爸是职业学校的老师,他经常从学校图书馆带回来各种书籍供我们阅读。 他特别喜欢吹嘘自己的教育理念,说自己读书的时候连题目都看不懂,所以吸取了教训。 他一定要注重培养孩子的阅读能力和专注能力,让孩子首先能够理解问题。

从我上小学起,爸爸就开始给我看文言本的《三国志》等四大名著,还有他选的各种散文小说。 但当我长大后,我开始反思自己。 我读的书都是父亲挑选和指定的,不是我自己选择的。 也就是说,我还是受限于父亲的视野。

所以我希望我的兄弟能够有更多的工具来独立探索世界,我想为他提供这些渠道。 在此之前,我们家只有我父母用的一台电脑。 2008年买的,不过我妈做会计时用过一些办公工具,基本没什么用。

我认为电脑技能比手机技能更重要。 这两年实在受不了了,就给家人买了一台新电脑,大概5000元左右。 我还安装了很多工具来教弟弟如何连接各种网络。 例如,我会提醒他下载东西。 注意不要下载那些流氓软件(介于病毒和常规软件之间的软件,会在后台自动修改电脑的配置)。

对了,我还给他注册了一个电子邮件地址,这就是为什么他稍后会给我写电子邮件。

后来,五月份,我们一家人来深圳看望我。 哥哥告诉我,他想要一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这样他就不用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使用电脑了。 当然,他用电脑不​​是为了玩游戏。 我很高兴知道他对编程产生了兴趣,并且正在学习编写代码。 他不知道我会编程(我的专业是物理)生活网报道,现在他经常在周末给我发邮件,问我一些编程相关的问题。

我对他成长的另一个贡献是初中放暑假带他一个人去旅行。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县城。 我的父母和他们的上一代人都比较勤劳节俭,不愿意花钱去旅行,也不太擅长带我弟弟出去。 我只是想带他多转转,就报了青甘大环线的旅行团。

这是我们第一次长时间独处,只有无话可说的时候才能说话。 我刚坐公交车的时候,他每天都在我旁边看手机,我还有点生气。 他好像最常看小红书了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小学生这么爱看小红书。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近视度数已经有300度了。 路上我对他说:“你看,那边有雪山!” 他说:“我看不到,不是吗?” 我把眼镜借给他,他看到后说,哦,真的有。 其实他近视已经有相当长的时间了,但是我爸一直不让他戴眼镜,所以他不敢戴,只能在路上染瞎。

总而言之,这10天让我和弟弟的关系更加亲近,我们进行了很多深入的交谈。 他向我抱怨同学的一些出格行为,我也会用我的一些校园经历来和他沟通。 当时我就告诉他,不要卷入任何校园欺凌事件。 我对他的要求是,你不必成为孤立者的支持者,但也不要成为一个被动的施暴者。

这一直是我心里的一道坎。 我上小学的时候,班里有一个同学,是个弃婴,被遗弃,然后被我们这边的尼姑收养了。 所以她自然就具备了被欺负的特性。 与一个来自幸福原生家庭的孩子相比,她的行为或许没那么“正常”。 周围的人越少陪她玩,她就越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比如突然做出拥抱你之类的事情,就会让人更加讨厌她。

结果,她在上小学的时候,在班上的名声就很不好,还流传着一些她在班上拉屎等等的传闻。 最终这些事情传遍了各处,六年级毕业后她也没有继续上学。 初中的时候,听说那个女孩去卖淫了。 过了一段时间(我听说)她不再卖东西了,在附近的一家餐馆当服务员。

我现在不敢去那里转转,因为我感觉自己或多或少参与了那些传闻——那些事情我很好奇,我也不可避免地参与了关于她的八卦。 而当她试图和我做朋友时,我也回避,我被动地参与到孤立她的过程中,所以我总是感到愧疚。

哥哥听我讲校园欺凌的事,并没有说不耐烦,也没有说不爱听。 他听后只是说,他不会这么做。

那次旅行之后,我和哥哥变得非常亲密。 我应该扮演一个更开明、更溺爱他的角色。 毕竟父母的思想比较老,哥哥和我交流会更容易一些。

(这两年)基本上每次回家和哥哥单独相处,我都会拉着他讨论社会上流行的性别话题,他也被迫听我的输出。

两年前,我过年回家的时候,奉贤县发生了一场关于铁链女的大骚动,在我的朋友圈里掀起了一场风暴,大家都很关心这件事。 有一天,我和弟弟散步时,我主动向他提起这件事。 我刚才说,社会上还有很多女性的困境没有被看到,这样的消息让我感到非常难过。

那么我的兄弟,让我没想到的是,他自然而然就学会了很多言语技巧,那就是“你太敏感了,这些事情都是小概率的”。 真的,当时他才五六年级,这个社会的那套话还一直被灌输在他的脑海里。

我试着和哥哥讨论一些女性脆弱的话题,他的第一反应已经是“我不想听,这种话题变态”。 我告诉他我被性骚扰了,他说“别说这种事了”。

我悲伤地意识到,如果我不介入他对性别问题的看法,就没有办法提高他的意识。

那次聊天我和他吵了一架,我以一个成年人的身份认真地讨论过他。 我会重点告诉他,性别不平等是一个结构性问题(虽然我不知道他是否能理解这个词)。

我一生中真的很少有机会和一个男人如此热情地讨论性别问题。 但我认为当你第一次了解某件事时,改变他的想法是最容易的。 或者说为什么首先要把秧苗拉直呢,不然他就长歪了,我也不希望他长歪。

后来我觉得哥哥也会有意识地一点点关注生活中的这些问题。 可以说,他还会有一些比较特别的性别观点? 大约十天后,我已经回到深圳了。 有一天,他在新华字典里看到一个词,是“玩”字,在下面的词条解释中就形成了“玩女人”这个词。 他拍了一张特别的照片并发送给我,并说:“这是性别歧视吗?”

当时我心里挺高兴的,老母亲兴奋极了,我的教育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随后,新闻网也报道了此事

事实上,我们县的父权制和性别歧视相当严重。 我的家庭很好,作为一个女儿,至今仍然得到了父母完整的爱。 但你能说绝对没有性别歧视吗? 肯定会有。 不然我父母怎么又多了一个弟弟?

他们不会因为我是女儿而对我不好,但他们总会觉得儿子才是一个更好、更完整的家庭。 很长一段时间,爷爷在家里抱怨父亲没有儿子,说他抬不起头。 也许也是因为他总是哭,压力都在我父母身上。 后来他们意外怀上了我弟弟,他们说要做性别测试。 如果是男孩,就会留下来,如果是女孩,就会流产。 就这样我有了弟弟,真是太幸福了。

其实前几天我爸就跟我吵架了,因为我下班后没有给家里多少钱。 然后我带弟弟出去玩了几次,今年夏天我又打电话说要出去玩,他就生气了。 他说你有这么多钱,别天天出去玩了,你有这么多钱,你给我一些吧。 我只是说结婚买房的首付我不需要向你要。 我已经是个孝女了,你还向我要钱。

《都挺好》剧照

我今年不是27岁了吗? 家人还是会催婚。 我一直在家里说结婚压力很大,不想结婚。 只要我提起这件事,爸爸就会露出“你为什么有这么可怕的想法”的表情,痛苦和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但我哥哥对这件事不置可否,他不会这样对待我。 这可能也是我性别教育成功的一部分。 来到北京之后我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当你从高考的卷子上抬头看的时候,你才真正有精力去关心这个社会发生的事情,关注别人的事情。正在争论。

而我已经先于哥哥走出了小县城,形成了扎实的世界观,所以我会把我认为正确的东西教给他。 尤其是性别问题,你不教他,他肯定会歪起来。 我觉得自己必须及时干预,发挥积极的教育作用。

虽然我不能和他系统地讨论,但是很零散,比如字典里的某个词他认为不对,或者课堂上的一些东西他认为不对,所以来跟我交流。 但从这些零星的事情上,我感觉他现在似乎没那么歪了。 虽然他在这个年纪不可能讨论父权制度这样的结构性问题,但至少他已经能够摆脱社会上的很多潜意识思维,形成自己的认知和判断。

七年级暑假前,学校给我们上了心理健康课,讲了一些性知识。 课堂上提到了手淫。 后来我们班有男生在课堂上看到一个女生把手伸进裤子里。 他们大概是这么理解的。 他们称手淫为“齿轮”。 他给别人起了个绰号“吊齿轮姐姐”。

他们是一个非常恶心的小团体,5个人,其中一个人看到了,大惊小怪。 他们会在背后骂她的绰号,声音的分贝足以让女孩听到。 虽然女孩子们的行为确实不妥,但是她们却在背后给别人起这样的外号,而且还胡言乱语说她们真的不好。

我周日给我姐姐写了那封电子邮件,谈论了这些事情。 我一开始并不想咨询什么,只是想谈谈我看到的现象。 但写完之后,我越想越难受,再也无法忍受。 我主动在QQ上和其中一个男生说起这件事,但他一直没有回复我。 我怀疑他没看新闻。 那天晚上自习的时候,我再次告诉他,我以后不应该有这样的行为。

当然,这样提醒还不够,事后我又跟他们说了好几次。 那个人觉得无聊就不再说话,其他人也不再说话。 这一切都是我偷偷做的,那个女孩大概不知道我帮了她。

姐姐比较关心这件事。 周一到周五我忙着学习,没有时间看电脑。 我直到下周末才看到她的电子邮件。 她给我发了很多网站介绍青春期的这种行为知识,还是丰富了我的认知。

我还注意到我们班的男生和女生是分开上心理健康课的。 后来听女生说,女生健康课主要是讲预防性侵以及如何保护自己。 男孩们只是谈论手淫和心理健康。 ,女生的课上没有提到手淫。 这应该被视为性别歧视吗?

我姐姐确实为我提供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 我三年级时,她给我买了性爱教科书。 当时只看了一年级到三年级,五六年级的一些内容有点尴尬,所以就留到了接下来的两个暑假看。 有时姐姐放暑假回来也会叫我看。 我记得她和我一起看过一次(她似乎在涉及手淫时跳过了),然后她会告诉我这件事。 她可能会觉得课本上没有老师的话,她读起来会很困难。

后来的学校生活,也有让我想起课本上知识的时刻。 比如,体育课上,一个女生可能第一次来月经,肚子疼得厉害,老师扶她到教室。 其他男孩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理解。 老师也会在班会上说,女生有这种现象很正常。

六年级以后,姐姐每次回来基本上都会和我聊性别问题。 她的观点与我的许多同学不同。 我的一些同学是非常极端的。 比如他们非常讨厌美国,还有严重的性别歧视。 有时值班班长是个女孩,他们很不服气。 当他们被要求站起来学习时,他们故意不站起来说:“为什么?我们男人将被女人统治。”

以前我觉得她的观点有点激进,但现在我感觉越来越好了。 不是她克制自己,而是我渐渐明白了。

不是她变了,而是我变了。

我和姐姐仍然保持着周末偶尔通过电子邮件进行深入交流的习惯。

比如,当我看到新华字典里的一个词时,我就想写封邮件向姐姐投诉。 我真的很震惊为什么我用了“玩女人”这个词(在解释“玩”这个词的词条时,组里我用了“玩女人”这个词),我想姐姐更关心这个一种话题。

我们都觉得我们的父母有点守旧。 比如我一坐到电脑前,他们就觉得我要开始打游戏了,这对眼睛不好,对身体不好,对大脑也不好。 或者当我和姐姐去旅行时,妈妈非常反对,认为浪费钱没有意义。

他们不停地催我妹妹早点结婚,不停地催我读书再读书。 有时我们几个人呆在一起,没什么可聊的,他们就开始催我妹妹结婚。 我平时只听不说,但其实我很随意,而且我还没有结婚。

我能理解父母的想法,但我也能理解姐姐的想法。 她是这样告诉我的:如果她结婚了,她就会有一个孩子,有了孩子之后她就要对孩子负责,而且她不能一个人出去玩。 我非常支持她的想法。

我不认为我的父母真的想催婚。 他们可能听说附近的人也这么认为。 邻居们总是议论谁的女儿生了孩子。 就这样吧,我们再谈一点吧。

我姐姐从上学起就一直是我父母的谈资。 因为我姐姐也是这所中学毕业的,所以我们学校直接把我姐姐的照片贴在我们教室的后面。 我们班的人都知道她是我妹妹,老师和同学都说要我考清华。 恰巧我们每次英语课背课文的时候,都要到后门去签名。 每次我们签名的时候,每个人都可以看到她的照片并取笑我。 感觉姐姐一直在我身边。

在她给我装电脑之前,我会经常去(社交媒体上)浏览一些科技类的,或者游戏、搞笑视频。 还有一些编程相关的,我需要复制一些代码。 但那台电脑在我父母的房间里。 今年5月份我们去深圳玩的时候,我告诉姐姐我想要一台笔记本电脑,用起来会更方便。 她直接把她的电脑给了我,自己换了。 新的走吧

在我学会编程之前,我什至不知道我姐姐会编程! 因为我经常用小红书(这个软件在我老爸的手机里,有一天打开觉得很好玩,就一直在用),又找到了一个推荐,说学习一些编程很有好处,而且我可以接的东西很多,如果做出一些麻烦的事情,6块钱就可以体验几节编程课。

我就买了一个价值6块钱的课程就跟着学了,做了一些作业,还学会了写一个恶作剧同学的代码。 上完课后,我仍然不满意,于是我在网上寻找视频课程。 到了深圳才知道姐姐已经系统的学习了编程,而且最近的老师就是她。

我和姐姐应该敞开75%的心吧? 还是有点隐秘,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但我最信任的就是我姐姐。

在我眼里,她是一个非常正义的人,她的性别观点比我周围的人先进得多。 在我们的政治课上,她是一个具有批判精神的人。 我也有,但没有那么多。 我们都有批判精神,不同的是她比我批判多一点。

祁连雪山,图片来源IC PHOTO

后来她说,她在青海旅游的时候,我一直看手机,但我什么也没看,这很烦人。 因为一开始坐公交车很无聊,想和同学聊天解解闷,但是那个地方没有网络,没有信号,而且手机电池很差,很快就没电了。 我看不了视频,也没法聊天,就只是盯着手机发呆。

然后姐姐说,你看,对面有一座雪山。 南方雪不多。 记得小时候,下了一场大雪,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雨夹雪。 我们地区的冬天,其他县都下雪了,有时路过其他学校,偶尔能看到很远很远的一座雪山,而且终年不积雪。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认真地看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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