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西安一对夫妇互送精神病院的消息引发关注。
首先，妻子认为丈夫情绪不稳定，容易发脾气，于是带着医院以前的诊断证明将他送到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 西安脑康医院。
两人出院后，都认为自己是被对方强行送进医院的，涉嫌非法拘禁，并对精神病院非法收治提出质疑。 不过，当地卫生部门表示，两家医院的入院流程是规范的。
不少网友质疑：精神病院那么容易进吗？ 任何人都可以派谁进来吗？
夫妻互送精神病院
刘华（化名）告诉《中国新闻周刊》，2022年10月10日，他被妻子送到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
当天下午，刘华下班后，刚走出单位办公楼，就被五名陌生人强行塞进一辆越野车。 他的手机、车钥匙、银行卡、电脑也被拿走。 中心住院部。 到医院后，他被绑在医院担架上，推入三扇铁门的病房，强迫换上病号服。
“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在病房里看到了我的妻子，立刻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刘华说。 2021年以来，他与妻子余莉（化名）的关系变得不和。 他怀疑妻子出轨，两人经常为此争吵、争吵，甚至打架。 “矛盾没有解决，长期的争吵让夫妻关系更加恶化，所以她就把我送进去了。”
据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发布的信息，刘华被送往早期干预三科。 初步诊断为妄想症、心电图异常和低钾血症。 其他的需要进一步观察并排除。 入院后，刘华接受了电针、普通针灸、穴位注射等治疗以及精神分裂症药物治疗。
刘华被送进精神病院的诊断图/受访者提供
此后，刘华在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度过了漫长的80天。 期间，他要求与母子见面，但医院以“疫情控制”为由拒绝。 让刘华不解的是，他的妻子和朋友竟然能够到医院探望。 “他们说我病了，让我在这里照顾。”
刘华入院后，家人未能与他见面。 不得已，儿子选择报警，并向卫健委和12345反映情况，但没有得到回复。 2022年10月27日，入院半个多月后，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通知刘华可以出院。 当天的诊断结果显示，他处于偏执、焦虑和抑郁的状态。 “他们告诉我儿子，我不需要在这里强行治疗，回家吃点药就可以了。”
但当儿子来接他出院时，医院却以“妻子是第一监护人，出院需征得她同意”为由拒绝了。 最终，直到2022年12月29日，刘华才出院。 出院当天诊断为偏执、焦虑和抑郁状态。
出院两个月后，今年2月5日，刘华还强行将妻子送往西安脑康精神康复医院。 他解释说：“以前我们一家人很和睦，但现在她变得脾气暴躁，经常骂我和儿子女儿、砸监控摄像头、用东西打人等等，我们认为她要么是生病了，要么是被控制了。”由某人的想法。”
据余丽向《华商报》透露，在她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三天里，她受到了与刘华类似的待遇，包括强迫换上病服、电棍殴打、灌食等。毒品，并绑在床上。 电击等治疗，并被拒绝与家人联系。
随后，于莉的亲友向警方求助，并向主管部门寻求帮助，才得知她入院的消息。 第三天晚上，她被家人接走了。
根据余莉向华商报提供的信息，她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并以“未愈”出院，而出院记录中诊断栏的结果却是“精神分裂症？” 给出准确的诊断）。
谁生病了？
离开精神病院后，刘华和余丽均认为自己被精神病院非法收治并下药，并认为配偶强行住院涉嫌非法拘禁。 为此，他们陆续向医院、卫健委、派出所等部门反映了情况。
为了证明自己的心理健康状况，两人还前往第三方医院进行了检查。
今年1月31日，刘华到北京安定医院精神科普通科就诊。 记录显示，情绪障碍问卷、抑郁症自我评价量表、症状自我评价量表等7项检查结果的分析报告没有问题。
于丽在空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检查显示，她有严重焦虑的倾向。 她告诉华商报，这是被强行送进精神病院造成的，医生也解释是受惊吓造成的。
既然没有诊断出精神疾病，那么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和西安脑康精神康复医院的医生凭什么收治他们呢？
刘华的入院记录显示，当时医生的诊断主要包括他的整体病史、怀疑与妻子有外遇、殴打妻子、收集妻子外遇证据、缺乏自制力、病情严重程度明显影响患者的日常生活和工作。 病史描述提到，他曾多次到医院就诊，被诊断为“焦虑抑郁状态”。 其中，2021年11月到空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就诊，被诊断为“精神分裂症”； 2022年9月，他再次去U Press，被诊断出患有“抑郁症、双向情感障碍和精神分裂症”。 建议住院治疗，没有听从医生的建议。 患者在家情绪不稳定，行为冲动，殴打妻子，破坏东西，家人难以管理。 患者的妻子将他带到急诊室并需要住院治疗。
刘华送精神病半个月后医院给出的诊断图/受访者提供
也就是说，刘华的病史已经成为刘华进入西安健康精神中心的重要依据。 为此，根据精神卫生法第三十条第二款第二项规定，患者既往患有精神疾病，并有危害他人安全的行为，符合非自愿住院的标准。 他入院后表示，“患者发病以来多次伤人、毁坏财物，并有多份报警记录，否认存在自伤、自杀、外逃等情况。”
对于上述情况，刘华向《中国新闻周刊》解释，由于家庭问题，他的情绪和睡眠质量都变差了。 家人在调解矛盾时，建议他去医院检查。 经过再三劝说，他无奈接受了建议，并前往几家医院进行咨询。 “我第一次去看他，他处于焦虑状态，后来还给他开了助眠药，换医院后，医生说这是正常的压力反应，这是亚健康状态，有不需要吃药，建议多听音乐、多运动，或者寻求婚姻家庭心理咨询。”
刘华出院诊断记录图/受访者提供
对于在空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的诊断，刘华坚称自己没有去看医生。 他提供的门诊名单显示，2021年没有门诊记录； 2022年9月30日至10月12日，有该院门诊部、心身科就诊记录4次。 其中，9月30日、10月5日主诉均为“住院证明”，病史为“情绪不稳定、怀疑他人伤害自己”，诊断结果为“抑郁症；双向情感障碍；精神分裂症”，建议“防止意外住院及随访！”。
“我当时并没有去这家医院，尤其是10月12日，我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我怎么可能出现在别的医院呢？” 刘华说道。 附属医院查询发现，他的医疗卡与妻子于莉的手机号码绑定。
随后，刘华和亲友再次前往空军军医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向诊断并开具上述病例的医生了解情况。 视频显示，医生回复称，如果患者不来家属咨询，“无法确诊（是否有精神疾病），但可以开具医院证明”。
刘华提供的另一份医院门诊病历也显示，2月3日，家属到心身科门诊就诊，抱怨刘华“两年多来敏感多疑”。 这次，他再次被诊断为“妄想症；偏执性精神障碍”。
今年2月，家属代表刘华到第三方医院就诊，被诊断为妄想症、偏执性精神障碍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2022年12月，刘华住进精神病院时，于丽还向西安市雁塔区人民法院提交了鉴定申请，申请对丈夫刘华进行鉴定。华作为一个行为能力有限的人。 。
刘华回忆，出院后不久，母亲就收到了法院的司法鉴定通知书。 鉴定机构正是此前收治他的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 他认为同一家医院既是运动员又是裁判员，无法保证公平性，因此拒绝了鉴定请求。 “如果几天后出院，说不定我真的会被安排去法医检查。”
对于这些问题，《中国新闻周刊》多次联系于莉了解情况，她表示不方便接受采访。
据《华商报》报道，余丽称，刘华因怀疑她出轨，经常使用暴力，甚至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不过，派出所民警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余丽向警方报案的并不全是家庭暴力，还有其他情况。 注重说服力。
至于于莉入住西安脑康医院时的病史，她也涉嫌自残、情绪不稳定、打骂、发脾气等行为。
刘华向《中国新闻周刊》讲述了于莉被送进精神病院的过程。 于立入院前两天，即2022年2月3日，他到西安脑康医院门诊就诊。 她砸了监控摄像头，砸了我的车，还跟我和女儿吵架，还有动手视频，医生说她情况不太好。”
刘华还专门向家人询问非自愿就医的“解决方案”。 医院回复说有上门接送服务，并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对于这一情况，《中国新闻周刊》也以患者家属的身份向医院进行了咨询，工作人员表示，如果家属不愿意看医生，“可以联系警方寻求帮助，然后我们会派人过来”。车。”
两天后，回家的刘华以妻子情绪激动、发生争吵为由，主动联系医院。 “过了一会儿，医院派了五个人来接她，我就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办手续。”
至于余丽这两天接受了哪些治疗，是否被强迫吃药，刘华表示并不清楚。 “应该和我经历的差不多，但如何诊断、是否存在违规治疗，是医院的问题。”
《中国新闻周刊》试图联系两家医院，但均未得到回复。 西安市未央区卫生局表示，已成立调查组深入调查此事； 西安市卫健委未对具体调查情况作出回应。
据华商报报道，卫生部门表示，西安市精神卫生中心和西安脑康医院收治两人的流程符合规范。
精神疾病容易治疗吗？
看似离谱的事件，最终“录取程序符合规范”。 事件被报道后，不少网友表示，为什么精神疾病这么容易治疗呢？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精神卫生法》规定，精神障碍的诊断应当根据精神健康状况进行。 除法律另有规定外，不得违背本人意愿进行是否患有精神障碍的医学检查。
法律还提到，除个人到医疗机构接受精神障碍诊断外，疑似精神障碍患者的近亲属可以送其到医疗机构接受精神障碍诊断。 疑似精神障碍患者有自伤、危及他人安全行为，或者有自伤、危及他人安全危险的，其近亲属、工作单位、当地公安机关应当立即采取处理措施。采取措施阻止他，并将他送往医疗机构进行精神障碍诊断。
多位精神科医生告诉《中国新闻周刊》，《中华人民共和国精神卫生法》实施以来，“精神病”已经非常罕见。
对于非自愿患者如何就诊的问题，多位来自各地的医院工作人员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根据《精神卫生法》规定，医院不得接精神病人在家，建议家属与患者协商沟通，或寻求协助就医，否则建议拨打110或120寻求帮助。
只有某地一家二级精神病医院表示，该医院还可以提供救护车上门接送服务。 “一般都会有一名护士，如果不够的话，我们可以再申请一名。”
上述医院工作人员还提到，如果患者无法自行就医，需要由监护人陪同前往医院。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监护人包括配偶、父母、子女和其他直系亲属。 如果配偶或父母子女不在身边，兄弟姐妹等亲戚，“直系亲属需要出具书面授权书并签字生活网资讯，但尽量让他们过来，因为医院会有很多人”还要办理签字手续，万一后续发生冲突就很麻烦了。”
如何判断患者是否真的患有精神疾病？ 有的医院表示，只有看过病人后才能给出具体的诊断方法； 一些医院表示，如果是第一次就诊，建议先去综合医院做CT等检查，综合评估并排除器质性疾病的可能，然后再考虑去精神病院治疗治疗; 而精神病院门诊医生则表示，主要以会诊为主，即通过与患者的观察和沟通，结合与家人的沟通和常规检查量表等，基本可以判断病情。
对于疑似精神病患者的收治入院，多家医院表示，经过综合评估，确定其病情严重到危及自身或他人的程度，即可收治入院治疗。 一些工作人员还表示，只有与医生面谈后才能确诊。 如果是疑似精神病人，可以入院观察7天再下结论。
另一家医院表示，如果患者出现殴打、砸东西等明显异常情况，经医生会诊并结合病史等信息，可以确定存在精神问题，然后可以安排住院治疗； 一些医院还表示，是否入院取决于本人和监护人的意愿，“最重要的是监护人的同意，最好是直系亲属。而且我们会记录他们提供的东西。如果有问题，这些都会成为证据。”
对于住院观察期间的用药和探视，有医院工作人员表示，“家属可以提出相关要求”，也有医院表示，是否使用药物取决于患者的就诊情况。 另外，如果患者情绪激动、不稳定，不建议家属探望。 “建议稳定期后再见面。” 可以处理”。
不过，多位精神科医生表示，如果患者诊断不明确，在观察期间，一般不强制用药。
对于这些问题，广东医科大学教授、东莞市法学会健康法研究会副会长李大平表示，根据《精神卫生法》第三十一条，只有当患者有严重精神障碍时，并且已经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只有在出现危及他人安全的行为或者危险时，才能采取强制住院措施。 其中，如果监护人不同意自残或出现危险情况的行为，医疗机构不能强制患者入院，只能要求监护人加强对患者在家的护理和管理。
《精神卫生法》第二十八条第二款规定，公安机关在一定情况下可以将“疑似精神障碍患者”送医院诊断。 此时，无论是智障人还是监护人都没有否决权。 这就变成了公安机关可以强制送病人入院，医疗机构可以单方面决定是否强制入院的“行政医疗强制医疗模式”。
李大平表示，是否强制入院的决定是医院根据诊断结果做出的最终决定，当事人没有途径进行诉讼救济。 虽然当事人可以申请重新审查、重新评估，但这仍然只是医学范围内的判决，司法机关无权干预，当事人也无权聘请律师。
《精神卫生法》第三十二条规定：“患者或者其监护人对需要住院治疗的诊断结论有异议，不同意对患者实施住院治疗的，可以要求重新诊断、鉴定。” 不过，这也意味着，如果随访复查结论仍为精神障碍，则将被强制住院治疗，且随访期间不会解除强制住院状态。参观并重新评估。
“我国《精神卫生法》中的强制收治制度，不区分初步决定和正式决定，决定权交给医疗机构。当然，等待期间不存在观察期和初步治疗的情况。”更重要的是，强制入院从诊断到决定都可以在同一家医疗机构完成，这进一步增加了在医疗机构患精神病的风险。” 李大平说道。
此外，“近亲属强迫”和“监护人同意”在实践中也被误用和滥用。 精神病人的近亲属、监护人迫于公安和社会的压力，加上缺乏相关医学知识，对治疗后果缺乏明确预判，常常配合有关部门强行将患者送往精神病院。住院治疗。 其决定往往取决于医院的声明，也存在被误导的可能。
“一般来说，家人都是高度信任的对象，如果家人强行将对方送进精神病院，精神病人往往会陷入全家人都无法解释的困境，救助起来尤其困难。”李大平说道。
精神科诊断需谨慎
“精神疾病的诊断必须非常谨慎。由于公众对精神疾病的歧视和偏见，患者一旦被贴上精神病的标签，他可能会终生戴着它。” 上海市松江区心理咨询治疗中心精神科主任医师常向东告诉《中国新闻周刊》，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医院对精神科门诊医生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 一般应由具有主治医师以上职称、临床经验丰富的医生到门诊就诊。
对于精神障碍的诊断和治疗，目前有严格的诊断标准和程序。 例如，国家卫健委在《精神障碍诊疗标准（2020年版）》中，对各类精神障碍的诊断、治疗和管理做出了相应的规定。
常向东提到，现代医学的发展大多是建立在科学技术支持下的检查手段的进步的基础上，但精神疾病的病因学和临床精神病学的发展现状决定了目前还没有精确的技术手段来诊断精神疾病。 因此，大多数精神疾病的诊断来自于精神科医生根据患者的病史、目前精神科检查发现的异常情况以及一些辅助检查项目的结果进行的综合评估。
精神疾病的诊断也是对精神科医生基本功的考验。 由于精神疾病的复杂性，不同的医生对于诊断可能有不同的叫法。 因此，精神疾病的鉴别诊断也非常重要，也是精神科医生在临床实践中不断学习和成长的积累。
如何识别并确定患者存在哪些精神异常，是精神科医生诊断精神疾病的必要条件。 常向东说，除了查阅病史外，医生还需要进行症状评估，重点通过交谈、观察等方式了解和观察患者在认知、情感、意志等方面的异常情况。 此外，根据不同患者的具体情况，医生建议大多数患者进一步完善相关辅助检查，如头颅CT、脑电图、脑血流、心电图、B超等，以排除器质性精神障碍。 “如果某个地方的精神病医院没有这些设备，就会建议患者去综合医院进一步检查。”
在常向东看来，一般来说，对于寻求精神科治疗的患者，医生必须与患者本人进行面谈，进行沟通和综合诊断，而家属提供的信息或描述只能作为参考，不能作为完整的诊断。 依据。 “如果从患者的精神状态来看没有明显的精神异常，医生一般不会直接做出明确的诊断，必要时可以先进行对症诊断。对于典型或特殊的病例，医生不会轻易做出诊断，但会继续观察，如果有疑难杂症，医生会及时向医疗部门报告，医疗部门会安排上级专家进一步评估。”
“当然，在系统了解一种疾病后，医生的诊断还是要非常谨慎。”常向东说。 损伤程度等因素决定患者是否符合入院标准。 如果患者对自己或他人有危险，经监护人同意可以将其收治入院。
《精神卫生法》还规定，因精神障碍住院治疗是自愿的。 诊断结论和病情评估表明患者为严重精神障碍患者，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应当住院治疗：有自伤行为或者有自伤危险的； 已经发生危害他人安全的行为，或者存在危害他人安全风险的行为。
法律还提到，当精神障碍患者“有危害他人安全的行为，或者有危害他人安全的危险”时，患者或者其监护人不同意需要住院治疗的诊断结论且不同意患者住院。 为了治疗，可能需要重新诊断和识别。
依照上述规定要求二次诊断的，应当自收到诊断结论之日起3日内向原定医疗机构或者具有合法资质的其他医疗机构提出。 承担复诊的医疗机构收到复诊请求后，应当指派首诊医师以外的两名执业精神科医生进行复诊，并及时出具复诊结论。 承担再诊断的执业医师应当到收治患者的医疗机构对患者进行面谈、询问，医疗机构应当配合。
常向东还提到，正规精神病医院一般在规定时间内进行三级查房，由精神科主任医师（或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医师组成。 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它为精神疾病的诊断提供了更正确的导向，并给出了更有效、更合理的治疗方案。”
某医院精神科副主任医师赵准（化名）也提到了这一点。 他告诉《中国新闻周刊》，通过门诊将没有精神病的人送进精神病院是可能的，也不排除家属提供虚假病史或捏造事实。 然而，一旦病人被送到住院部，经过这三级查房，这种情况就能很快被识别出来。
在李大平看来，精神病现象的出现最终可以归咎于医疗机构，医疗机构拥有最终的诊断权和决定权。 为此，要加强对医疗机构的监管，强化责任。
“现行卫生法规定仍然是比较原则性的规定，对医疗机构仍然有具体的规则和操作规范。”李大平表示，建议出台更加科学的精神病人强制性医疗管理规范和精神可操作的技术规范强制医疗诊断、患者收治指南等标准进一步规范非自愿患者的收治。 此外，加大对医疗机构违规行为的处罚力度，通过裁判对精神病人给予司法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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